保镖见我疯狂挣扎,抬手朝我的脑袋砸了一锤,鼻腔的血液喷涌而出。
有人提醒道:「别打这么狠,顾少交代过了,给点教训就行,不能伤她性命。」
我心生一丝希望。
可下一秒,我的十指传来钻心的疼痛,剧烈的痛感让我止不住的颤栗。
耳边又出现交谈声:「可我们是拿沈家的钱,自然要为沈家办事,我们听沈小姐的,断了这贱人的手指!」
深不见底的恐惧向我袭来,我哑着声音求饶:
「求求你们,放过我,她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
几人冷笑一声,手中的铁锤像流星般朝我砸来。
一下又一下,直到我的十指被砸得稀碎,他们才停手。
一墙之隔的对面,传来沈怡情的嬉笑声。
她不过是右手破了点皮,顾亭深就把最好的家庭医生请来给她做治疗。
甚至还为了安慰她,唱起了从前他哄我睡觉的歌曲。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十八岁的顾亭深,他安静守在我身边看我作画的模样。
他说我一定会成为很棒的画家,以后还要在全世界的各个地方为我举办画展。
可二十三岁的顾亭深,却为了另一个女人化成刽子手斩断了我的梦想。
这一刻,我承认自己后悔了。
我唤出语音助手,拨通了那人的电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