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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江聿辞没有再回来。
过了十二点整，我默默在心里祝自己生日快乐。
还记得前往领奖时，还不忘预定餐厅的烛光晚餐。
“等我结束后我们去庆祝一下，正好也是你的生日。”
可现在他却用我触及不到的特殊方式，给另一个女人庆生。
手机叮地一声。
有人匿名发送过来一条视频。
画面里，白薇薇白皙的上半身搭着一条若隐若现的薄纱，摆着近乎挑逗的姿势。
江聿辞突然闯进镜头。
“这样……”男人的指尖缓缓拂过她的手臂、肩膀、行至锁骨……
像羽毛一样撩拨。
白薇薇的脸变得潮红。
“聿辞哥哥……”
“很好。”江聿辞一边赞叹一边按下快门，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
手机像烫手的山芋刺痛了我，我脱了手，连滚带爬地冲进卫生间呕吐。
好像怎么也吐不干净心里的恶心与厌恶。
将近两百多张照片，就是这样拍出来的。
等我平静过后，吐了口气，不甘心的情绪将我淹没。
我一张接着一张将那些照片发进江家的家族群。
不出三秒，江聿辞直接一个电话甩过来，他的怒气攀升到顶点：
“林晚星，你把薇薇的私房照片发进家族群干什么？现在爸妈疯狂打电话给我，你到底怎么想的？”
手机里的斥责还在继续，我平静地吹灭蛋糕上的蜡烛。
没一会儿，白薇薇梨花带雨地出现在我家，直直地跪在我面前。
“姐姐，我和聿辞哥哥只是合作关系，不是你想的那样，别这样侮辱我可以吗？”
江聿辞紧随其后，急忙搀扶起白薇薇，看向我的目光尽是失望：
“我刚才已经跟你解释过了，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肮脏！”
“薇薇是模特，如果爸妈一气之下封杀她，她这辈子就完了！”
两个人哭哭啼啼，我冷静地坐在那里，更像是拆散一对苦命鸳鸯的人。
我强压住颤音。
“离婚，你愿意怎么拍就怎么拍。”
话落，一个巴掌猝不及防地在我脸上炸开。
江聿辞举着颤抖的巴掌，愧疚地拧了下眉。
“林晚星，这么说就过分了。”
口腔里的腥甜迅速蔓延，我抿唇，没有说话。
白薇薇大哭了一场，两侧脸颊红透，我见犹怜。
江聿辞再也顾不上我，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袋给她敷脸，亲自护送她离开。
他们谈论着明天的摄影展，开着我听都听不懂的专业笑话。
笑声、调情声，像根根分明的刺扎进心里。
也许这五年里，我从未走进过江聿辞的心。
那我也不要他了。
我走进卧室，将衣服一件件塞进行李箱。
行李收拾到一半，手机里传来离婚协议书拟定成功的通知。
江聿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我的身后。
看到我屏幕上的文件，不禁皱眉疑惑：
“离婚？谁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