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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瑶没有放弃。
她很快就从争宠这个低级赛道，切换到了技术创新赛道。
不出三日，她捣鼓出了香皂。
在那个用皂角洗漱的年代，这东西确实算得上降维打击。
她特意举办了一场新品发布会，邀请了各宫的妃嫔，阵仗闹得极大。
甚至传到了正在与我议事的萧玦耳中。
他抬起俊朗的眉眼，略有不悦。
“又是什么名堂？后宫最近的风气越来越浮躁，看来是培训和团建活动搞得太少了。”
我放下手中的《后宫年度财务预算》，站起身。
“去看看就知道了。正好可以做一次现场的绩效评估。”
我们到的时候，楚瑶的发布会正到高潮。
她看见我，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但当她看到我身后的萧玦时，那得意瞬间化为狂喜。
她捧着一块洁白的香皂，言语间满是骄傲。
“此物名为皂，去污能力远胜皂角，且带有天然花香。若能献给陛下，必能龙心大悦。”
妃嫔们交头接耳，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羡慕与嫉妒。
楚瑶迎着萧玦的目光，满怀期待地将香皂奉上。
萧玦接过，起初眼神里确有一丝新奇。
但他只端详了片刻，又凑近闻了一下，脸色便沉了下来，转为毫不掩饰的厌恶。
“用油脂和草木灰制成的玩意儿？”
他冷冷地开口，将那块香皂扔回盘中，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皇后早就与朕科普过这种东西的制法。不过是些上不得台面的粗劣把戏，你竟也当成宝物来献？”
楚瑶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掌事太监立刻上前，专业地汇报：
“皇后娘娘，储备人才楚瑶，未经项目审批，擅自挪用百花园部门的鲜花和御膳房部门的油脂，进行未报备的研发活动。请您示下。”
我绕着她那个简陋的实验室走了一圈，平静地开口：“楚答应，你可知罪？”
她愣住了。
“臣妾何罪之有？臣妾发明此物，是为陛下分忧，为宫中添彩。”
我从袖中拿出一本册子，翻开。
“根据《后宫资源管理条例》第十七条，凡使用宫中资源进行的一切研发创新活动，其知识产权归皇家所有。你，未经项目管理办公室审批，私自立项，属于严重违规。”
“再根据《后宫安全生产守则》第九条，在未进行安全评估的场所，进行涉及火源与化学品的操作，属于重大安全隐患。一旦发生火灾，你负得起责任吗？”
楚瑶的脸，一寸寸白了下去。
“我……我不知道还有这些规矩。”
“无知不是理由。”我合上册子，对身后的侍卫说：“将所有违规研发物料及半成品封存，待安全与合规部进行风险评估。楚答应，罚三个月绩效奖金，并出具一份不少于三千字的深刻检讨，三天后交到我这里。”
她眼睁睁看着自己辛苦做出的香皂被当成危险品抬走，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从她身边走过，淡淡留下一句。
“有好的想法，要学会走流程。一个不遵守规则的天才，对组织的破坏力，比一百个庸才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