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紧拳头,仓促逃离,在大雪中忍着颤抖给唯一的异性好友发了一条信息。
“拜托帮我查一下,温情试管怀上的,是不是我的孩子。”
最终我还是回到了我跟温情的婚房。
原本以为她不会回来的,可后半夜时,她回来了,带着满身寒气躺在我身旁。
也是头一次,主动打开了中间的那层格挡,隔着她的那床被子,从身后抱住我。
“顾逸,还在生气吗?”
“行了,别跟我赌气了,我知道你吃醋,但我可以跟你解释的。”
“许长山你别放心上,我要是能和他在一起,早就没你什么事了。”
“我老公的身份,永远是你的。”
“乖,我们还像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的。”
我愈发觉得荒唐,忍着膈应,挣脱她的怀抱。
一字一句道,“温情,我们离婚吧。”
她有些意外,眉头皱起,似乎想说什么。
可下一秒,一通电话就打了进来,她接通后,脸色巨变,大步离去。
就连我提离婚的事,都被她抛之脑后。
她走后没多久,我收到了之前发出去的回复。
“天亮时,我来接你。”
我没再犹豫,收拾了一些自己的东西,也丢了不少温情送的垃圾。
天微亮,我拖着行李箱下楼,却被匆匆赶来的温情猛地拦住。
她双眼赤红,狠狠的甩了我一耳光,歇斯底里的质问。
“顾逸,我只问一次许长山在哪儿?”
我擦了擦嘴角,忍着自嘲开口。
“我……不知道!”
她眼底翻涌着彻底的厌恶,像丢垃圾般将我丢在地上,一边用酒精疯狂消毒碰过我的手指,一边对保镖下令。
“把他押去云居院!我要让他亲眼看着那里被炸成废墟!”
我的心瞬间沉入冰窟。
云居院……那是姥姥留给我最后的念想!
她!她怎么能!
一路上我拼命摇头阻止,却无济于事。
被粗暴地拖到院外,惊恐地发现院里的一草一木早已被铲平,面目全非。
我疯了一样挣扎祈求。
“不……温情我求你不要!这是姥姥唯一留给我的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许长山在哪!求你放过它……”
她冷笑,眼底厌恶更甚。
“顾逸,你都知道了对吗?你还在装什么?以你睚眦必报的性子,知道那些后怎么可能不动他?”
她死死捏住我的下巴,“许长山就是在这里给我发了最后一条让我救他的信息,随后就失踪了,他生性善良,从来没有得罪过人,除了你,还有谁会绑他?”
她眼神狠厉如刀,一字一句满是残忍的警告。
”我告诉你,许长山就是我的命!”
“他要是出事,我要你和你身边每一个人都生不如死!”
我拼命摇头,悲痛欲绝的看着远处的挖掘机,将熟悉的一切一一推翻。
我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她将签好的离婚协议砸在我脸上。
“你索要的十个亿补偿,离婚证,都给你!”
“说,许长山在哪儿!”
见我目眦欲裂却始终不语,她指向院外十个肮脏的流浪汉,语气愈发残忍。
“你不是缺女人吗?再不开口,我就让这些男人帮你挨个回忆回忆你到底将长山弄去了哪里?”
“不是憋久了吗?我想这些人一定能让你好好发泄发泄。”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
接通后,许长山慵懒的声音传来。
“学姐……我在电竞房睡醒啦,有点饿,你来接我嘛。”
“你这人怎么回事呀?对面战术猛,我有点打不过,让你来救我,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不会是被你家那个废物勾引到床上了吧?”
她眼底的残忍瞬间化作欣喜的光亮。
声音瞬间变得温柔不已。
“好,等我。”
说完转身就走。
温情见到许长山后,便将我彻底抛诸脑后。
她包下顶级餐厅,耐心地为他剥虾布菜,满眼爱意。
当许长山说想去澳门玩几天时,她毫不犹豫地应允,随即关机,隔绝了外界所有联系,专心致志地陪他沉浸在纸醉金迷里。
七天后,她终于开机,第一个电话打给助理,语气如常地吩咐。
“去通知顾逸晚上陪我出席家族晚宴。”
电话那头陷入死寂,良久,才传来助理颤抖而惶恐的声音。
“温、温总……七天前,您刚离开不久,那、那座院子就起火了……火势太猛……先生他……没能逃出来……他,他永远留在那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