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侯府主母,既然要为侯爷纳妾,为何不问我?母亲眼里既没我这个儿媳,不如一纸休书,叫我别再回来。」我扬声说道。
众人震惊地望着我。
我儿女最先感到难堪。
我儿陆晖像个大人般开口:「娘,您当着父亲和祖母的面摔东西,成何体统?」
我女儿脸上写着不敢置信:「娘,您是听了什么闲话吗?您误会雪姨了。」
婆母脸色也气得发青:「知微,你太放肆了。长公主便是这样教你的?」
唯有陆衍最为敏锐。
他走过来,温声对我说:「知微,你是不是回家不太习惯,没睡好?失手打了个茶盏不算什么。」
他给下人使眼色。
同时,他又给婆母和柳映雪递眼色。
然而,她们并未领会。
「我何时说过要纳谁为妾?」我问。
众人一怔。
他们此地无银三百两。所有人都知陆衍和柳映雪的关系,包括我的孩子们。
长公主身边的孙姑姑进来时,正瞧见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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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人在门房候着,小厮通传后,便直接引了孙姑姑进来。
「这是怎么了?」孙姑姑面色微沉,「县主可是受了委屈?」
我眼泪瞬间滑落。
「我并不知家中换了掌事之人。昨夜被褥潮湿,想找人更换,竟寻不到人,几乎一夜未眠。
「这不,早膳时手软,将茶盏摔了。侯爷和母亲疑我闹脾气,我实在冤枉。」我说。
孙姑姑看向众人。
婆母不傻,此刻也迅速反应过来。
「是误会。」她强笑道。
「我为侯爷挡剑,离京养伤。母亲身子不适,找个人帮衬管家,我能体谅。
「只是既已纳妾,为何既不告知我,也不对外言明?我回来还一头雾水。若非瞧见管家的对牌在她身上,我仍将她当做客人。
「我落个善妒之名,旁人只道长公主教导无方。姑姑,是知微无用。」我哭着说。
孙姑姑面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