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但我反问一句「你怎么不先回家」，她又不回复。
等我再去医院时，还没进门就听到谷寒松老婆在找茬，一口一句自己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她。
月嫂一脸无辜：「可是徐小姐又不是月嫂。」
谷寒松老婆抬高下巴：「有什么不行？一向都是她替我做的。」
我敲了敲门，所有人目光转向我。
徐灵撇着嘴说：「这月嫂不如我伺候的好。」
我轻声回了个「哦」，徐灵皱眉让我不要阴阳怪气。
谷寒松老婆打断：「徐灵，这个月嫂弄得我产后抑郁症都要爆发，退了吧。」
月嫂拍了拍大腿：「我做错啥了？天地良心啊！明明我才是月嫂，你非把你朋友指使得像个保姆似的。」
门外传来吃瓜群众的窃窃私语是我的嘴替。
徐灵一脸尴尬，把谷寒松老婆安抚下来，又对我说：「坐月子心情愉悦很重要。这月嫂是专业不错，但真的不适合。」
我抿了抿嘴，转移话题，认真地问：「你妈今天出院，你可以回家了吗？」
她支支吾吾说谷寒松老婆离不开人。
我怒极反笑：
「徐灵，当初我胃痛住院的时候，你怎么说来着？你说你又不是医生，你说你从小对医院有阴影。」
「甚至我妹妹生孩子，你都不愿意去关心，多问一句你就说我们逼你做月嫂。」
徐灵说不出话，想抱着我安抚。
我用力挣脱她，喘着粗气。
谷寒松老婆指着我鼻子大骂小心眼。
徐灵亲妈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痛心地指责徐灵有工作有男友的人，非给人家当月嫂。
谷寒松老婆却收敛起嘴脸，一个劲地哭，孩子也在哭。
徐灵扶着额头低声劝：「你先冷静，产后抑郁不是开玩笑的。到时候谷寒松得找我算账。」
她的语气带着些许酸意。
我沙哑地问：「徐灵，所以你今天不回家是吗？」
她默不作声。
我径直地走了。
徐灵妈妈追上我，一口一句说委屈了我。
我勾起惨淡的笑，掏出一个玉佩，是我们当初的订婚信物。
她呆在原地：「蒋丞，你这是......」
「反正也没办酒席没领证。」
徐灵妈妈叹了口气，看我坚定的模样，她收下手镯，又让我先冷静一下。
她说「再见」时，我没有回话。
身后传来吃瓜群众窃窃私语：
「那徐小姐为了啥呀？丢下工作、丢下家庭给别人做月嫂。」
「总不能为了人家老公吧？如果是，她男友也太惨了吧。」
「还真有可能。她自称人家朋友，但人家像情敌一样刁难她，她也不走。」
我抹了把脸，不想再为徐灵跟人争执。
想明白后，我给我爸妈发了条消息。
晚上徐灵回来了。
屋子里每个角落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客房也是。
「我回家了，之后每晚我都在家。」语气像施舍。
「你很久没吃过我做的饭吧？特意为你准备的。」她笑盈盈地等我夸赞。
看我坐下来，她以为我没事了，松了一口气。
我挑挑拣拣的，她最近研究谷寒松老婆的月子餐多了，口味也是按着她的来。
她难得不皱眉，打趣问：「你怎么也跟谷寒松和他老婆一样挑食？」
我认真地说：「我以前也不喜欢吃。」
她像是故意逗我：「那你以前能吃，现在怎么就......」
我不耐烦打断：「不想就是不想，有什么问题吗？」
她下意识黑下脸，但缓了口气哄道：「最近我是做得不妥，惹你生气了，你原谅我吧。」
吃完饭我直接回房间，锁上了门。
第二日她仿若无事，依旧好脾气地告诉我做好了早餐。
好几次她欲言又止，我没理会。最后她只是叹了口气，祝我今日愉快。
出了门，我往左走，她往右走。
等我再回去的时候，我听到婴儿哭啼的声音。
打开门，是烦躁的谷寒松老婆和耐心的徐灵。
「宝宝我来哄，你不要着急，坐月子可不能哭。」徐灵声音温柔地劝道。
听到重重的关门声，她们齐齐抬起头，气氛突然冷却。
徐灵似乎感觉到不自在，笑了笑说：「最近她得在这住一段时间。」
昨天徐灵难得做了个大扫除，我就知道有猫腻。
即便做好心理准备，我还是忍不住失望，甚至觉得可笑极了。
她怕我不同意，又强调说都是好朋友，而且她坐月子不会出门、也不会打扰我。
谷寒松老婆勾起嘴角：「都说了我可以自己回家，你非怕我老公担心。」
「行了，蒋丞。人家刚出院，怎么能离开我呢？」徐灵见我没反应，不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