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晚求他不要再见,他答应了。
但今日,他还是没能克制住,至少,要送她离开。
这一次,不等乔初雪开口拒绝,乔臣冷笑,“不用了谢总。”
乔臣的目光朝一旁轻瞥示意,一辆黑色的红旗停在谢旭临车后。
车上的人下来,“阿臣。”
谢旭临回头,眉心微拢。
对方显然也留意到谢旭临,客气迎上,“谢生,咁啱嘅?”(这么巧)
来人竟是程警司的儿子,高级督察程宇轩。
谢旭临点头,“嚟(来)送个朋友。”
程宇轩目光略过在场几人,谢旭临嘴角的淡淡血迹让人难以忽视,心下了然,玩笑着打破尴尬,“阿臣,想不到你和谢生也有渊源。”
“渊源?我看是孽缘吧。”乔臣拉着乔初雪往那辆红旗走去。
程宇轩:“……”
最终,乔初雪也没有坐上谢旭临的车,也没有乘坐他的专机。
那一天,谢旭临的专机还是如期出发了,带着那两筐新鲜荔枝。
京都机场,乔初雪随乔臣刚出机场门口,一辆黑色商务车就停在两人面前。
乔臣偏头,“你的人?”
乔初雪摇头,“我司机还在路上。”
商务车司机下车,“乔小姐你好,是谢总让我来接二位的。”
“他可真行,狗皮膏药都没他能贴。”乔臣嗤笑了一声,“行,坐,免费的不坐白不坐,走吧,乔小姐。”
乔初雪瘪嘴,有时候真的好想给她小叔来一拳,怎么那么欠。
回到大院后,乔初雪才知道,车子后备箱还装着两筐荔枝,都是她爱吃的糯米糍。
恍惚间,她躲在墨镜下的双眼又红了。
“妈妈!”
乔初雪人刚进屋,就被冲过来的小朝安抱住双腿,“妈妈,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呀!”
“妈妈也好想安安呀~”乔初雪蹲下,和小家伙来了个贴脸亲,“好乖,哥哥呢?”
“在院子里陪太爷爷下棋。”小朝安拽着乔初雪的大拇指晃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最后糯着声音撒娇,“妈妈,我的新爸爸呢?”
“什么新爸爸?”一旁的乔臣好奇询问。
“咳~”乔初雪轻咳了一声,对乔臣的问题避而不答。
“安安,那个新爸爸不太好,妈妈再给你找过好不好?”
得,懂了,这恋爱脑还想让死渣男和俩孩子父女相聚来着。
乔臣实在没忍住,气愤地伸手拧了一把乔初雪的脑袋。
“哎呀!小叔!”乔初雪失重坐到地上,给了乔臣一个白眼,“安安,去,帮妈妈报仇!”
“好!”安安转身冲到乔臣腿边,小拳拳捶了乔臣大腿两下,“叔公不乖!”
“嘿~你这小丫头。”乔臣一把拎起小朝安往后院走去,“去,跟你哥哥学学,刚戒尿不湿的年纪就能陪太爷爷下棋了,多修身养性。”
“哎呀!叔公你放我下来……”
乔初雪从地上起来拍拍手,也跟着去了后院,郁闷了这么久的心情,在看到凉亭下其乐融融的家人时,终于有所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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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闻言到京,乔初雪出门赴约。
宋绵说很久没唱K了,难得她们三个能聚一起,不如去唱K。
三人一拍即合。
宋绵还是爱唱粤语歌,过了三十岁的宋绵喜欢的粤语歌更经典了,已经到七八十年代。
后来乔初雪在八十年代的歌单里,找了一首《祝福》。
过去过去多少次心乱,
今天今天随着云烟渐远……
声音哽得五音不全。
闻言说,难过就哭出来,哭完就好了。
乔初雪哭了,哭得声嘶力竭。
七月底,乔初雪新剧杀青。
杀青的第二天,乔初雪高烧到四十度,而后几天一直反复不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