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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眉脸色骤变,结结巴巴:“夫君、你在说什么?”
她故技重施,摸着肚子流泪:“你吓到孩子了……”沈墨言咬牙切齿,狠狠瞪着她的肚子:“你还好意思说孩子?
你害死了我的孩子,怀着别人的野种,想让我当冤大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面色惨白,惊慌后退:“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乱嚼舌根子了?
一定是顾清霜的人,她都走了还不放过我!”
“到现在你还在抹黑清霜?”
沈墨言声音颤抖,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清霜品性善良高洁,如果不是你明里暗里一直误导,我怎么会那么对她。”
“是我瞎了眼,误把鱼目当珍珠,弄丢了真正的宝贝……”看着他满脸悔恨,痛苦难当的样子,柳如眉突然尖叫起来:“我是鱼目?
她是珍珠?
她究竟哪点比我好?
你们才成亲三年,你的心就偏到了她那边去了!”
“沈墨言,你这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沈墨言满脸失望:“我和清霜成亲三年,她却是真心实意跟我过日子的。
你呢?
你跟我在一起,心里想的却是更富贵的生活,找到机会,就跟别的男人跑了!”
“我都看见了……你在宁王那边,学了不少伺候男人的本事。”
柳如眉恼羞成怒,尖声大笑:“我跟别人跑怎么了?
我有本事让王爷要我!
你的顾清霜不也跟着别人跑了?”
“我好歹还能让你知道姘头是谁,跟王爷共用一个女人,是你的福气!
顾清霜跟人跑了,你连野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她脸上。
沈墨言举着手,浑身颤抖:“你没资格污蔑清霜。”
他自嘲一笑,声音嘶哑:“她没有跟别人跑,她只是回家了。”
能够有能力不惊动任何人把她带走,派出去寻人的侍卫无功而返,这些日子朝堂上对他的穷追猛打……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他最不愿承认的事实:她去了西北。
回到了她父亲的身边。
“我会去把她追回来。”
他咬牙看着柳如眉:“在此之前,我要先解决你。”
沈墨言挥了挥手,进来几个粗使婆子,端着药碗往柳如眉嘴里灌去。
“你疯了!
你怎么敢?
如果我和孩子有事,宁王不会放过你的!”
“笑话,我处理我府里的女人和孩子,关宁王什么事?”
沈墨言面沉如水:“你以为你和宁王那些丑事,能够见光?
且不说天下悠悠众口,光宁王妃就不会放过你。”
宁王妃母族势大强悍,脾气跋扈,就连宁王都不敢明里得罪。
“不然他也不会把你送回来,不是吗?”
想起那个恐怖的宁王妃,柳如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阵剧痛传来,身下的鲜血汨汨而出,她哭着爬到沈墨言脚边:“夫君……我知道错了,孩子已经没了,我以后保证再也不跟宁王来往。”
“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我以后只守着你,给你生个属于你的孩子,好不好?”
沈墨言脸色复杂,露出一个苦笑,如果她后面这句话,是在五年前说的,他们或许会是一对恩爱夫妻。
如果她刚被找回来的时候,就跟他坦白一切,他就算不会继续跟她在一起,他和清霜也会给她一个容身之地,仅此而已。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伤害清霜和孩子。
“你既然那么喜欢伺候男人,还学了那么多本事,不好好发挥,岂不是可惜。”
他嘴角讥诮,神色变得凉薄:“我会把你送到青楼,让你好好发挥特长。”
“不可以!
我是侯夫人!
你怎么能让自己的妻子做娼妓?”
柳如眉面色惨白,惊慌摇头:“你不怕丢人吗!”
沈墨言慢慢抬眼,脸上露出似哭非哭的笑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妻子早在五年前就死了。”
“死去的人,本来就不应该再出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