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而我背地里和陈喻光变成夫妻这件事,直接要了她的命。
起初,我只是恨父亲和林素兰。
是他们背叛了妈妈,逼得她短短时间内从一个无坚不摧的女人变成了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的怨妇。
时光在她身上流逝的似乎格外用力,一点点带走了她的生机。
后来,我恨我自己。
悲恸地替母亲办了葬礼后,我在本该度蜜月的时间里独自去了南方,待了一个月。
那段时间里,我唯独没有恨过陈喻光。
她是一颗被蒙尘了的珍珠,是命苦却又无能为力的孩子。
离开前,我托李若斯帮我照顾她。
他照顾得很好,在我们结婚时的新房里下厨的动作利索干练,五菜一汤看上去卖相极佳。
我由衷感谢他。
这一年,我们三人的关系比以前更紧密。
陈喻光愈发待我好。
公司赚下的第一桶金,她全用来买下那套我喜欢的宝石袖扣。
我生日,她在全城燃放烟花庆祝。
每个月她总会抽几天,推掉所有线下会议,陪我在家办公。
我从没怀疑过。
她爱我入骨。
直到某次偶然,我独自去了她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虚掩着的暗门里,细密不堪的喘息。
推开门。
面前的景象,像刀一样扎进我的眼里。
我不可抑制地失声尖叫。
她护着男人的动作迅速果决。
“谁让你进来的!”
“滚出去!”
我疯了一样抓起手边能够到的所有东西砸向他们。
陈喻光额角流下血来,却还记得死死护住怀中的男人。
我砸了屋子里所有的东西。
却迟迟不敢靠近他们——
那曾经是我生命中最爱的两个人啊。
恐惧深入骨髓,我抖着牙试图冷静。
“若斯,你看着我。”
男人哭红了脸,在被裹成一团的被子里向我跪下。
“阿邺,对不起。”
“我和喻光是不该,但我们已经不可抑制地相爱了。”
“求求你,成全我们好不好?”
他低三下四的样子,像极了那年初遇,他在巷子口被几个混混围住的模样。
也是那一年,为了保护他,身为三好学生的我彻底得罪了那群人,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走小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