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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寒山神色一凝。
红着眼睛质问我：
“陆清巡！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晚晚怎么会忽然吐血？”
我深深呼了几口气。
沈晚晚不知道的是，
特效药必须坚持服用，否则断药一久，便会提前出现反噬作用。
现在出现这种情况，也不是我想看见的。
本可以等配套药物出来，消除特效药的副作用。
但她背叛了我。
沈晚晚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血。
双手都在发抖。
抬头看了我一眼，像是知道了什么。
我没有迎上去眼神。
冷着声音对裴寒山说道：
“小子，现在轮到你选了。”
“我已经将定位发了出去。过不了五分钟，便会有武力增援。你插翅难飞。”
“你确定要带着沈晚晚逃吗？她可撑不了太久。”
此时，张宇已经被我的人救下。
对于裴寒山而言，再也没有能和我谈判的筹码。
沈晚晚苦苦支撑着，咬舌极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陆清巡，你让他走吧。就当我死前唯一的请求了。”
当初她也是这么求我的。
她说，很早的时候，她便被父母遗弃。
除了裴寒山像束光一样，照进她的生活外。
没有谁在意她的死活。
后来我给了她所有，给了她生活的目标，
给了她我的心。
可如今，她却刀刃向内，泛起刺骨银光。
我看着她，语气无法再显得平静：
“沈晚晚，我怎么能放过他！”
最后一层遮羞布被揭开。
沈晚晚再也积压不住内心的情绪，眼泪大串大串地砸了下来。
我看向裴寒山，再次提醒道：
“还没考虑好吗？”
“我劝你好好想想，是女人重要，还是自己命重要。”
我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却暗自嗤笑。
就算他选择丢下沈晚晚不管。
今天他也逃不出精心布置的抓捕网。
怎么选，都是死路一条。
只不过我现在，想玩玩捉弄老鼠的游戏罢了。
裴寒山的脸色阴沉可怕。
我也很好奇，他会做出什么选择。
但当他在我面前下跪时，我得到了答案。
“陆清巡，我可以配合你。”
“我只求你救活晚晚。她现在还不能死。”
“想让我救她可以，可我们之间的帐还没算清呢！”
“我可得好好看你表现。”
他明白我的意思。
随即，他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扇自己的巴掌起来。
“我就是个贱骨头。陆大队长，您饶了我吧！”
“我不该跟您作对！”
先前尾巴翘上了天的裴寒山。
如今怎么也跪在我面前，向我求饶了。
我心里前所未有的畅快。
周围其他队员嗤笑道：
“小子，你这几个巴掌算什么？挠痒痒吗？”
“刚才你是怎么对张宇的，要我们帮你回忆下吗？”
他嘴角扯了扯。
下一秒，空气里传来一声惨叫。
直接切断了自己的手指。
“裴寒山，不要！你别冲动！”
可他做得很干脆，根本来不及给人思考的时间。
沈晚晚爬了过去。
颤颤巍巍的撕下衣料，想要借此先包扎住伤口止血。
可奈何血实在是越流越多，
一点儿也没有止住的迹象。
她怔怔地看向我，眼神好像从来不认识般冷漠。
于是站起来，弯着身子朝我走来。
“陆清巡，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今天我就算拼了命，也要让你身上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