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了，你眼睛有好的可能。”
“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无论你怎么样我都爱你。”
顾寂尘身上的香味让我作呕。
顾寂尘爱过我吗？
有一次我自己过马路，差点被车撞，是顾寂尘奋不顾身扑过来推开我。
我没事，他却差点被撞断一条腿，在医院休养了大半年，如今也不能走太久，会痛。
可他的心好大，大到竟然可以同时容下两个女人。
见我终于安静下来，顾寂尘将我抱到床上，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
突然，我伸手像苏玉棠一样环住他的脖子，声音放柔：
“顾寂尘，你爱我吗？”
“当然。”顾寂尘没有丝毫犹豫。
“那你让我成为你真正的女人好不好？”
这些年，我和顾寂尘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除了拥抱，我们没有更加亲密的举动。
最开始我不知道情侣之间应该怎么样，后来我偷听到家里保姆聊天，我才知道，原来情侣不仅仅是睡在一张床上。
可当我把这个问题抛给顾寂尘的时候，他总是温柔地抚摸着我的头，说：
“谢荷，你还太小了，我不忍心伤害你。”
“我要尊重你，你等等，等到我们结婚好不好？”
我似懂非懂地点头，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我已经25岁了。
我明显感觉到顾寂尘浑身僵硬。
他轻轻拉下我的手，替我盖好被子。
“谢荷，少上点网，这些对你病情不好。”
“乖，你再睡一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
我的心好像破了一个大洞，呼啦呼啦地不停往里灌风。
我脑海中突然回忆起了很多事情。
以前被苏玉棠霸凌的时候，我弱小，所以从来不反抗。
但顾寂尘呢？
他高中就一米八几了，更何况他可是冲击清北的尖子生，只要他告诉老师，自己肯定能得到庇护。
可他从来没有。
每次苏玉棠扇了他巴掌以后，他都闭着眼，比起羞辱更像是沉醉。
沉醉在苏玉棠的巴掌香气里。
我咬紧了下唇，抽着气让自己不要眼酸。
我用一双眼睛换了这么多年的好日子，更何况我的眼睛已经好了。
剩下的恩情，我决定成全顾寂尘。
只要我离开了，顾寂尘就能得偿所愿了吧？
我想要告诉顾寂尘这个好消息，可刚走出门就被顾寂尘一把拉住：
“我给你做的鲜虾三明治，快来尝一尝。”
苏玉棠就站在顾寂尘身边，亲昵地挽着顾寂尘的手臂，嘴角还挂着一颗虾仁。
周围的保姆管家熟视无睹，显然在我看不见的日子里，这样的情节上演了无数次。
所有人都知道苏玉棠才是这个别墅真正的“女主人”，只有我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被他们耍得团团转。
见我半天没有动筷，顾寂尘催促道：
“之前你不就说想吃我做的早饭吗？高兴坏了？”
说着他将三明治递到我手心。
可下一秒，我手一缩，三明治掉在地上。
“我海鲜过敏，你忘了吗？”我淡淡地开口。
顾寂尘脸色狠狠一白，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我马上重新给你做一份没有虾的......”
“不用了，我今天来是有事想跟你说的......”
可我还没来得及说完想要离开的事，苏玉棠突然拉了拉顾寂尘的衣角，使了一个眼神。
顾寂尘抓住我的手，声音温柔：
“谢荷，不吃早饭就算了，我跟你说了好消息。”
“我最近约到一个医生，是眼科的顶级医生，他看了你的病历，说有把握能治好，我带你去看看好吗？”
我想要告诉顾寂尘，我眼睛已经好了，也愿意成全他。
可顾寂尘再一次打断我：
“好了，我知道这些年你已经不抱希望了，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
“只要你去，我就答应你一个愿望。”
我没有再推脱。
我就去看一下医生，然后就告诉顾寂尘，我眼睛好了。
再用他的愿望换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