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宋晚星眼眶泛红,对江景驰露出勉强的微笑,泪水被很好地控制住了,只有眼底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景驰哥,谢谢你安慰我……”
“但是”她低下头顿了顿,“意外这个词,对承担后果的傅砚深来说太重了。”
“我能做的就是想治好他的眼睛,尽量弥补后果,让事情回到最初的样子。”
江景驰静静的听完宋晚星的话,目光变得更加温柔:“我理解你的想法,作为多年老友,我会给你最大支持,另外呢,有什么不懂照顾傅砚深的事,随时可以来问我。”
宋晚星点了点头:“好,有你给我当顾问,我心里踏实多了。”
江景驰闻言,语气可靠而轻松:“没问题,随叫随到!”
……
闲聊了一会,宋晚星看了一眼时间,便起身准备告辞。
“叔叔阿姨,景辞哥,时间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江母一听,立刻站起身:“哎哟,怎么这么快就要走?再坐会儿嘛!”
“不了阿姨,我有些困了。”
“好,那改天再来”说完江母利落地走向厨房,拎出来一个早就准备好沉甸甸的环保袋。
她把袋子塞进宋晚星手里,袋子里是几个摞得整整齐齐的保鲜盒。
“晚星啊,阿姨知道你一个人住,这份红烧肉和几个小菜是特意给你多做出来的,回家放冰箱里,明早热一下就能吃,可方便!”
宋晚星接过饭盒,心里更是被这份琐碎又真切的关怀填得满满当当,“谢谢阿姨!”
“跟阿姨客气什么!让景驰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一个人不安全!”
……
另一边
傅砚深独自坐在病床上,四周的黑暗和寂静像潮水般涌来。
最近不知怎么了,那段被他刻意尘封关于宋晚星的记忆,总是不合时宜地闯入脑海。
想到的,尽是那段被她无休止的戏耍堪称可悲的高中生活。
记忆尤其清晰地定格在那年冬天,那场下得极大的雪。
他记得自己几乎是带着一丝卑微的企盼,求了父亲傅瑾怀好久: “爸……”
少年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来参加我学校的颁奖典礼吗?我……我考了第一名。”
年少的他总是这样可笑。
明明深知是父亲背叛了家庭,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甚至有了一个只比他小几岁的弟弟。
可看着母亲日渐消沉,终日与酒为伴,便把所有的过错都归结为自己不够好。
拼了命地学习,拿到那个冰冷的第一名,心底最深处藏着一个卑微的念头:或许这样,父亲就能看到他,就能明白,他傅砚深才是最有用的儿子,就能……回到这个家。
父亲终于勉强答应。
那天,他站在礼堂台上,手心因紧张而微微出汗,目光在台下搜寻着父亲的身影。
见到父亲的那一刻,他心中甚至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然而,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努力,都在下一秒被彻底粉碎。
宋晚星拿着鲜花出现,重重的摔在他面前……
台下一片哗然,夹杂着低低的窃笑。
他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父亲骤然变得冰冷刺骨的视线。
他清晰地记得傅瑾怀当时那张铁青写满了丢脸与震怒的脸。
在场的许多校董、老师都认识他那位极其注重脸面的父亲。
一场原本属于他的荣耀,变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闹剧和羞辱。
后果是惨烈的。
回到家,傅瑾怀的怒火就牵扯在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