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大海,到时我会在海上燃放烟花,让整片夜空为你而亮。
可他从来不知道。
她在渔村受尽屈辱,父母也在海难中身亡。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片冰冷的大海。
“对了,你拿上这个。”裴斯越忽然想到什么,摘下脖子上的护身符,塞进顾凉月掌心,“你把这个带在身边,我也能放心些。”
沈竹心指尖颤抖。
那个护身符……是她当年跪在寺庙的山路上,从山脚到山顶,一步一叩求来的。
只因裴斯越仇家太多,她怕他也遭遇不测。
可现在,他却把她满心的牵挂,转手送给了顾凉月。
沈竹心深呼吸,眼底绝望散去,只剩一片冷寂。
既然裴斯越不需要她了。
那她便如他所愿,从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沈竹心在医院住了三天。
她隐瞒了自己恢复听力的事,每天趁没人时偷偷练习发声。
等她能正常说话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陈海生。
陈海生是渔村的老渔民,也是唯一对她释放过善意的人。
当年她被叔叔打得浑身是伤,蜷缩在海边的破棚屋里快撑不下去时,是陈伯伯端来一碗热粥,才把她从鬼门关拽回来。
电话接通,沈竹心哑着嗓子开口:“陈伯伯,是我,沈竹心。”
“阿心?你……能说话了?”
沈竹心没时间解释,开门见山道:“陈伯伯,我想离开京城,七天后,您能不能先到疗养院把我外婆接走,再去海上等我?到时,我会想办法过去找您。”
话音刚落,走廊便传来脚步声。
沈竹心心里一紧,连忙挂断电话。
裴斯越走进病房时,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我怎么听到有人说话?
沈竹心心脏漏跳半拍,故作冷静地回答:我在看视频。
裴斯越没再多问,伸手轻轻将她的手机按回被子上,阿心,我今晚要去参加一场重要的酒会,你一个人留在病房我不放心,所以,一起去。
沈竹心不敢拒绝,担心裴斯越起疑会惹麻烦,只得点头同意。
……
当晚的酒会来了不少名流。
沈竹心站在裴斯越身边,听到宾客们夸她命好,明明一无所有,却能被裴斯越这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