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盒都要掀翻?”
我声音发颤,却字字戳心。
“你看不见他的坏,看不见我的疼,只会把我塞进这种地方,还要我谢你?”
江宛凝的喉头滚动,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可很快就被硬压了下去。
“你先在这待着,我会让人照顾你。”
说完,她转身就走,没再回头看我一眼。
没过一会,护士端着一碗药进来,不耐烦地塞进我手中。
“梁先生,喝吧。”
我盯着窗外的树,心中忽然生出一计。
反正已经烂到谷底了,再差又能怎样?
护士刚走,我就扑到窗边。
窗户焊的粗铁丝锈迹斑斑,我深吸一口气,攥紧铁丝用力往外掰。
铁锈嵌进肉里,鲜血顺着指缝流出。
可我不敢停,一下比一下用力,
直到缝隙足够我爬出去,我才松了口气。
我踩着窗沿翻出去,紧紧抱着窗外的树干往下滑。
落地的瞬间,我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疼得我闷哼出声,才发现自己没穿鞋。
脚底被碎石划得鲜血直流,可我只顾着往公路跑。
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这点痛又算什么?
远处的路灯越来越近,我心里刚燃起一丝希望,身后却突然响起脚步声。
“梁鹤林,你要去哪里?”
我浑身一僵,转头就看见江宛凝。
她手里拿着麻醉剂,步步紧逼向我走来。
“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她偏头看向我,“离开我,你又能去哪里?”
我往后退了一步,脚底的疼让我晃了晃,却不甘地看向她。
“天下之大,我想去哪就去哪!”
“你不是嫌我坏你和萧淮景的事吗?我走了,你该高兴才对!”
“高兴?”
她嗤笑一声,“你以为你能跑掉?”
“你喝的那些药……你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将我禁锢在她怀里。
我刚要挣扎,冰冷的针已经扎进我的皮肉。
“鹤林,你不该离开我的。”
再次睁眼,我的眼前只剩一片黑。
我看不见了!
我颤抖着摸向左眼,眼泪瞬间夹着疼痛涌了出来。
我的手被人猛地攥住,江宛凝的声音带着慌乱。
“别乱动。”
“江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