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了一半，才意识不对，转头心虚地看向我。
马盈盈甩开他妈的手，朝我挤出一个过于热情的笑：
“这是我特地去庙里找大师开过光的药，报了生辰八字的！”
“只有嫂子喝效果才最好嘛！”
估计是想到我生的也是他家的孙子，婆婆这才不情不愿地点头。
我扭扭捏捏地道谢，宝贝似的接过药粉。
心里止不住冷笑。
上辈子的今天，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小姑子。
她表面上不情不愿地答应，背地里却撺掇婆婆把药粉掺在我每天喝的水里。
不久我查出怀孕。
可全家人都瞒着我，直到胎儿发育到无法流产，我才知道一胎怀了九个。
我难以置信，质问老公和婆婆。
哪怕减胎减掉几个，也比现在要好。
他们却理所当然：
“我们马家的种，咋能不要呢？我们就是怕你想不开，才晚点告诉你！”
“他们可都是有了心跳体温的，你一个当妈的怎么能这么冷血！”
看着他们一张一合的嘴，我只觉得一切无比荒谬。
但事已至此，我选择好好养胎，至少情况不会比现在更差。
可我低估了人性的恶。
在他们眼里，我不是一个独立的人，而是一个生育机器。
难产那天，医生劝他们剖腹产，最坏的情况是弃小保大。
婆婆却在医院门口一哭二闹三上吊。
“不行啊！剖腹产的哪有顺产的孩子聪明，你们当医生的是见不得我们俩好啊！”
“为了个孕妇你们要我抛弃自己的亲孙子，你们不是人啊！”
老公也抄起家伙，怒骂一通。
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像在看一场滑稽的默剧。
没人问我的意见，我像个透明人。
于是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天台，一跃而下。
意识消失的前一分钟。
我听到老公朝我飞奔而来：
“我的孩子！医生你们救救我的孩子！快把她剖开救救我的儿子！”
02
“嫂子，嫂子？”
马盈盈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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