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拿出手机，音乐流淌而出，如同月光泻地。

天蓝色的裙裾随着她的旋转飘荡开来，像一朵在夜色中缓缓绽放的花。

赵慵靠在沙发里，目光追随着翩跹起舞的姜虞，眼前的景象与数年前的那个夜晚重重叠合。

那是十九岁的姜虞。

那晚，在酒店的套房里，他教会了她如何接吻，如何在床笫之间取悦男人，也吻去她因不适和初尝情欲而流下的、纯粹的生理性泪水。第二天清晨，她在他的怀里醒来，晨曦透过窗帘缝隙落在她那张即使不施粉黛也美得惊心动魄的脸上，那一刻，他决定留下她。

他太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肤浅，愚蠢，虚荣，势利，脑袋里除了漂亮衣服和珠宝，装不下太多深刻的东西。但这些令人不喜的特质，放在她这张脸上，配上这副身段，偏偏就有种天真的可爱。

后来，汉唐集团风雨飘摇，内忧外患。他亲手养大的金丝雀，早已习惯了挥金如土的生活，不识人间疾苦。

他做出了选择——把她送给沈休。

一方面，他在赌。赌沈休会对这份“礼物”满意，并因此在他需要的时候投桃报李。他也赌姜虞能做到，毕竟那时沈休看她的眼神，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兴趣。

另一方面，如果汉唐真的撑不过去，在沈休身边，凭他教给她的那些讨好男人的本事，也足够富贵余生了。

他记得那天，夜晚微风，她戴着沈休派人送给她的宝格丽手环，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就那样径直走进了沈休下榻的酒店。

没良心。

好歹抱一下再走啊。

音乐渐止。

姜虞最后一个旋转缓缓停下，她看向沙发上的赵慵，灯光下，她的眼眸因为运动而格外水润明亮，带着点期待，等着他夸她。

赵慵从回忆中抽离，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过来。”

姜虞犹豫了一下，还是依言走了过去，刚在他面前站定，就被他伸手一把拉到了腿上。

他的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牢牢固定住，另一只手抚上她穿着舞裙的后背，指尖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感受到她肌肤的热度和微微的汗意。

“长明股东大会的席位……”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种深思熟虑后的平静，“我会想办法。”

姜虞闻言，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

他低下头，唇几乎贴着她的耳廓，气息温热，“不过，小虞，记住了……”

他的手臂收紧，“你能进去，是因为我让你进去。”

“我能把你送进去，也能把你彻底踢出局。”

姜虞的手臂软软地环上赵慵的脖颈，“赵总，沈总前阵子跟我提过，说你想把我要回去，他没同意。”

赵慵闻言，轻笑了一声，原本抚在她后背的手，灵活地从古典舞裙的侧边开口探了进去，掌心紧贴着她腰际细腻温热的肌肤。

“我需要他同意？”他反问，语随着他的话音，那件天蓝色的舞裙被他轻而易举地褪下，滑落在地毯上。

姜虞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闷闷不乐。

赵慵没有理会她那点小情绪，他拿起她一只手，引导着，放在自己衬衫的纽扣上，声音低沉，带着命令的口吻：

“解开。”

她听话地照做，一颗一颗解开了他挺括衬衫的纽扣，露出线条分明的胸膛。

当她的手迟疑地停在他冰冷的金属腰带扣上，犹豫了两秒时，赵慵失去了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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