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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和苏晴被带走调查,但仅仅十二小时后,就毫发无伤地被放了出来。
警方的调查陷入了僵局。
他们一口咬定对车祸毫不知情,将一切都推给了莫须有的“偷车贼”。
没有直接证据,他们甚至连嫌疑人都算不上,只是“协助调查”的公民。
网络上的风向,也在悄然改变。
起初是对我死而复生的震惊,现在,却变成了对我“行为艺术”的质疑。
我成了那个“浪费公共资源”、“博眼球”的自私女人。
而江川,依旧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深情款款的受害者。
几天后,一颗重磅炸弹在网上炸开。
一个戴着口罩,自称是我“秘密整容医生”的女人,发布了一段视频。
“林晚小姐有很严重的心理问题,她一直觉得江川先生会抛弃她。”
女人声音温和,眼神却充满了悲悯。
“这次的车祸,其实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她想用这种方式报复江川先生,报复他迟迟不肯娶她。”
舆论彻底引爆。
视频里,还附上了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
一个身形和我极为相似的女人,正鬼鬼祟祟地在黑市和一个男人交易,背景里是一辆破旧的报废车。
“她有被迫害妄想症,总觉得身边人要害她!”
苏晴第一时间转发了视频,配文痛心疾首:
“晚晚,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我们都好担心你。”
一时间,“疯女人”、“偏执狂”、“心机婊”的标签,像雪花一样向我砸来。
我成了全网唾弃的恶毒女人。
我的手机被打爆,家门口围满了记者和叫骂的路人,他们朝我的窗户扔鸡蛋和垃圾。
我拉上窗帘,将自己隔绝在黑暗里,没有回应,也没有崩溃。
我只是平静地拨通了一个号码,去拜访了资本大佬顾先生。
顾先生的独子三年前滑雪发生意外,是我将他从雪崩的边缘线救了回来。
我到他家时,没有提自己的任何麻烦,只是坐在沙发上,安静地陪他刚做完康复的儿子下了盘棋。
顾先生端着茶走过来,将茶杯放在我面前,浑浊却精明的眼睛早已看透了一切。
“丫头,当年你救我儿子,我欠你的。”
他叹了口气,声音沉稳有力。
“说吧,要那两个人怎么消失?”
我抬起头,摇了摇头。
“顾叔叔,让他们消失,太便宜他们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淬了冰的寒意。
“我要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地站在阳光下,接受所有人的审判。”
我看向他,眼神里是和他如出一辙的锐利。
“我需要您的资源,帮我查清楚那个所谓的‘医生’,以及她背后所有的人。”
顾先生的效率高得可怕,当晚,我就拿到了所有我想要的资料。
我没有选择用这些资料去报警,或是交给媒体。
当晚八点,我开了一场全网直播。
镜头里,我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身后是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和精密仪器的专业工作室。
我没有说话,只是当着几百万观众的面,戴上无菌手套,开始不紧不慢地调配材料,制作一张高仿人皮面具。
我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个步骤都精准得像是教科书。
弹幕从最初的谩骂,渐渐变成了好奇和震惊。
“这种高分子材料聚合而成的仿真皮肤,是我独创的技术。”
我一边用喷枪给面具上色,一边对着镜头,语气平淡地讲解。
“它可以完美复刻任何人的脸,甚至连毛孔和细微的疤痕都能做到一模一样。但它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我停下手中的动作,举起一张初步成型的面具。
“在特定波长的紫外线下,面具和皮肤的接缝处,会发出微弱的荧光。”
直播的最后,我将制作完成的成品,展示在镜头前。
那是一张和网上那个爆料的“女医生”,一模一样的脸。
我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冰冷又灿烂的微笑。
“明天上午十点,我会召开记者发布会,邀请这位‘医生’到场。”
“当着所有媒体的面,用专业的紫外线灯,照一照她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