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任家的私生子,任砚之一直活在任骁然的阴影下。
就连喜欢的女孩也对任骁然青眼相看,他融不进他们的小圈子,也融不进任家。
任骁然和兔兔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假扮成任骁然来骗我。
要不是我偶然发现任砚之对着兔兔的照片自渎,我还以为他真的爱上我了。
可任骁然渣得理所应当,任砚之却渣得小心翼翼。
他是真的可怜我,也是真的骗了我。
所以他向他哥隐瞒了我现在能听到的事实。
也窝囊地在昨晚要走了我的助听器,说要带去维修,实则让我看他们三个演一出燃冬大戏。
我留了个心眼,弄了个假的给他。
任骁然也去了厕所,再出来时,就变成了满面通红的任砚之。
彼时,我正将一片黄色的水果放入口中。
任砚之一惊,快步上前来,打掉了我手中的水果叉。
“说了多少次别吃菠萝和芒果,还想去医院打针吗?”
虽是质问,语气中却满是心疼。
说完后,他自己先愣住了。
我默默地叉起一块黄桃,递到他嘴边,含糊地说:
“老公……吃。”
厕所突然爆发出一声巨响。
我瞟了一眼,任骁然黑着脸,将厕所镜子打碎了。
任砚之的脸被打肿了,只能由任骁然出来给我夹菜。
“宝宝,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的?”
我打手语:“不是你教我的吗?”
随即,看着碗中的菜,我甜甜地笑了:“谢谢……老公。”
他的脸色晦暗不明。
人都走后,任骁然将我抱在怀里试探:“宝宝,你是不是能听见了?”
又自言自语:“不可能,那副助听器我明明给了兔兔……”
似乎是想到那副已经被摔碎的助听器,他终于沉默下来,将头埋进我的衣领:
“对不起。”
我摸着他的头,安静地与他接吻,像一只听话的小羊羔。
兔兔再打来电话,都被他挂断了。
任骁然收心了几天,开始和我商量婚礼的事。
小团体的活动一律由任砚之替他参加,某种程度上,两人都得到了想要的。
我试婚纱那天,他头一次看痴了。
“宝宝,你好美。”他抱着我不肯撒手,电话却又适时响了起来。
话筒中传来兔兔破碎的哭声。
任骁然犹豫半天,在我额上落下一吻:
“最后一次,宝宝,我马上回来。”
回来的人变成了气喘吁吁赶来的任砚之。
他看着我,有一瞬间恍神。
“老公。”我已经能清楚喊出这两个字了。
他慢慢向我走近,我牵起他的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老公。”我又喊他。
“我知道你是谁。”
任砚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嘴唇嗫嚅:“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你不是他。”
“他从不会像你一样温柔。”
“我喜欢你。”我迫切地看着他:“你带我走,好不好?”
他沉默了。
许久过后,我惨淡一笑:“既然这样,我会把孩子打掉。”
“就当这一切,只是我做的一场荒唐梦吧。”
婚礼前夜,我最后一次和任骁然的小团体们聚会。
几人对我不像上次那般热情。
任骁然拿走我手上的果盘,第一次当着众人面对兔兔发了火:
“别再用这种肮脏手段对付我老婆。”
“然哥,你也太偏心了。”高个男不满地将兔兔拉到身后,寒声道:
“你真的要为了一个外人,和我们疏远至此吗?”
“是我不小心,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
兔兔带着哭腔低头道歉,眼神却像蛇一样,牢牢锁在我身上。
“明天,我会送你们一份大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