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喧闹似乎成了模糊的背景。
姜希的声音又飘过来，「嫂子脸色真差，是不是累着了？」
周砚放下筷子，忧心地伸手探向我的额头。
「阿韵？」
我猛地偏头躲开。
动作太过突兀，桌上的几道目光瞬间扫了过来。
周砚的手僵在半空，眼底的困惑更深。
「没事。」
我攥紧桌布下的拳头，指甲深陷掌心，「有些头晕而已，我去外面透透气。」
我起身离席，快步穿过了嘈杂的院子。
月光倾洒在门前，我闭了闭眼，试图压下胸腔里翻江倒海的恶心。
「嫂子？」
轻柔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如同鬼魅一般。
姜希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还端着那杯水。
「还是喝点吧。」
她走近，递过杯子，眼神下意识扫过我的口袋，「你的手一直在抖。」
姜希目光如针，似乎想刺穿布料寻找着什么。
「不用。」
我声音发冷，没有去接。
姜希的手停在半空，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下撇了撇，随即又挂上了温顺的面具。
「哥很担心你。」
她低头摇晃着水杯，道：「妈去世对他来说不好过。」
我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反问：「那你呢？」
「我？」
姜希缓缓抬头。
昏暗中，她的眼神像是某种在暗处窥伺已久的野兽。
姜希没有回答，反而上前朝我凑近了半步。
随后，一个冰冷的气息如羽毛般拂过我的耳廓。
「嫂子，你是不是……」
「在棺材里找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