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法院开庭。
季衍没有出庭，他委托宋律师全权代理。
法庭上，所有证据都清清楚楚地展示出来。
秦书妤无力辩驳。
“被告秦书妤，挪用被监护人医疗资金，数额巨大，且造成被监护人病情延误，情节严重。”
法官宣读判决，“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五年，并赔偿原告经济损失及精神损失共计一千五百万元。”
“被告徐文昊，私自更换病人药物，造成严重后果，判处有期徒刑七年，吊销医师执照，终身不得从医。”
徐文昊在法庭上情绪失控地嘶吼：“我不服！
我不服！
都是秦书妤！
是她让我这么做的！”
秦书妤看着他，眼神冷漠。
这个男人，她曾经信任过，甚至维护过。
现在想来，可笑至极。
判决下来后，秦书妤看向旁听席，希望能看到季衍。
可那里空空荡荡。
他根本没有来。
宋律师走过来，递给她一个文件袋：“秦女士，这是季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
秦书妤打开，里面是一张支票和一封信。
支票上的金额是五十万——正好是这十年她用在季衍身上的医疗费用。
信很短：“秦书妤，这五十万，是你这十年在我身上花的钱。
现在还给你。
从此，我们两清。
季衍”两清。
短短两个字，像一把刀，狠狠插进秦书妤的心脏。
两年后。
我彻底康复了，还把父亲之前的公司重新接手了回来。
可以跑步，可以旅游，可以做所有正常人能做的事。
“阿衍，今天是个好日子。”
林溪笑着说。
“什么好日子？”
“你康复一周年纪念日啊。”
林溪拿出一束花，“祝贺你，重获新生。”
我接过花，眼眶有些湿润：“谢谢你，林溪。
这一年多，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傻瓜，我说过，我愿意等你。”
林溪温柔地说，“现在，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了吗？”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笑了：“好。”
林溪愣住了：“你说什么？”
“我说好。”
我看着她，“林溪，谢谢你让我相信，这世上还有真心。”
“我愿意试试，和你在一起。”
林溪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紧紧抱住了我。
……这一幕，被站在楼下的秦书妤看得一清二楚。
她看着季衍幸福的笑容，看着他和林溪深情相拥。
然后，她转身离开了。
脚步踉跄，像一个行尸走肉。
她回到季衍父母的墓前，跪了下来。
“叔叔阿姨，对不起。”
她哭着说，“我没有保护好阿衍，我毁了他的青春。”
“我是个畜生，我不配做人……”她跪在墓前，从早上跪到晚上。
直到膝盖麻木，泪水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