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在医学界传开了。
“听说了吗？
秦书妤被起诉了。”
“那个刚拿奖的天才女教授？”
“什么天才？
她给她未婚夫用了十年安慰剂，就为了收集对照组数据！”
“这也太坏了吧！”
医学会很快介入调查。
“秦教授，您能解释一下吗？”
调查组的专家问。
秦书妤坐在调查室里，整个人憔悴不堪。
“我……我当时想的是，先收集完整的对照数据，等新药研发成功，再给他用……所以您让他用了十年安慰剂？”
专家的声音很冷，“您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他本可以康复的病，被您拖成了重症！”
“他这十年的痛苦，完全是不必要的！”
“秦教授，您作为一名医生，把病人当实验品，您对得起医学伦理吗？”
秦书妤无法回答。
她甚至不敢回想，这十年季衍是怎么过来的。
“还有一件事。”
另一位专家翻开文件，“我们发现季先生的部分用药记录，和实际检测不符。”
“比如病历上写着‘注射营养液’，但检测显示，实际注射的只是普通葡萄糖。”
“这些记录，都是徐文昊医生签字的。”
秦书妤猛地抬头：“徐文昊？”
“是的，我们怀疑有人在私自更换药物。”
专家严肃地说，“这是重大医疗事故，我们会一查到底。”
秦书妤脑子里轰的一声。
她想起徐文昊这些年，总是主动要求负责季衍的用药。
她想起他说过：“老师，季衍的数据很有参考价值，不如多观察一段时间？”
调查结果很快出来了。
医学会给出了处罚决定：秦书妤，暂停医师执照一年，取消所有学术荣誉，相关论文撤回重审。
徐文昊，吊销医师执照，移交司法机关处理。
消息一出，整个医学界震动。
那些曾经羡慕季衍的人，现在都在同情他。
那些曾经赞美秦书妤的人，现在都在唾弃她。
秦书妤一夜之间，从天才教授变成了过街老鼠。
她失去了所有的荣誉、地位、还有尊重。
秦书妤疯了一样地找季衍。
她打他的电话，已经停机。
她去京市第一医院，被保安拦在门外。
“对不起，季先生已经下了禁入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保安冷冷地说。
“我是她未婚妻！”
秦书妤吼道。
“季先生说了，他没有未婚妻。”
一句话，刺得秦书妤心口发疼。
她站在医院门口，从早上等到晚上。
终于，她看到了王姨。
“王姨！”
她冲上去，“阿衍呢？
他还好吗？”
王姨看到她，眼里全是厌恶：“秦教授，你还有脸来？”
“王姨，我知道我错了，求您让我见见阿衍，我想跟他解释……解释？
解释他咳得整夜睡不着的时候，你在和徐文昊开香槟？”
“还是解释他吸着氧等你救命的时候，你和徐文昊忙着收获名利？”
王姨盯着她惨白的脸，一字一顿：“秦书妤，你凭什么觉得，他还会想见你？”
说完，王姨转身就走。
秦书妤站在原地，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