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冰冷的墙上，然后缓缓地滑落在地。

他抱着头，发出了野兽般痛苦而绝望的嘶吼。

接下来的几天，陈序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守在我的病床前，不眠不休，眼窝深陷，胡子拉碴，憔悴得像个流浪汉。

他一遍遍地跟我忏悔，说他已经让周莹莹滚了，以后再也不会跟她有任何联系。

他求我原谅他，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始终闭着眼，不看不听，不给任何回应。

直到我“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可以出院那天。

在他又一次拉着我的手，痛哭流涕地发誓要一辈子对我好，弥补我的时候，我终于睁开了眼睛。

我平静地看着他，那眼神，没有爱，也没有恨，只有一片死寂的漠然。

我从枕头下，拿出另一份产检报告，轻轻地放在他面前。

报告上，B超的图像清晰可见，各项指标都显示着：胎儿一切安好。

“孩子没事。”

我冷冷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我只是想让你亲身体验一下，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一点点从生命里流逝，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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