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百亿案件零辩护,我转身考进检察院

走廊尽头的窗外,乌云密布,一道闪电撕裂天幕。

裴清卓和林雅被正式采取强制措施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法律圈掀起了滔天巨浪。

之前所有关于我的污名化报道,在一夜之间悄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语焉不详、但指向性明确的内幕爆料。

《恒诚律所深陷丑闻,高级合伙人裴某疑涉百亿国资案》《程序正义的胜利?

昔日明星律师沉冤得雪?

》《法学界地震,知名教授裴某卓被带走调查》我的手机再次被各路“朋友”、“同学”、“前辈”打爆,这次不再是疏远和嘲讽,而是各种小心翼翼的试探和迟来的“关怀”。

我一个都没接。

世界就是这么现实。

当你跌落谷底,他们踩上一脚;当你触底反弹,他们又忙不迭地想来分一杯“情报”的羹。

遴选委员会的公示期结束,我名字赫然在列。

体检,政审……所有流程在一种异样的高效和沉默中快速通过。

没有人再来质疑我的“品行”。

当我接到那份盖着红色大印的“录用通知书”时,指尖还是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

不是狂喜,而是一种沉甸甸的、混杂着酸楚与释然的复杂情绪。

我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脱下穿了多年的律师袍,换上了深色的检察官制服。

镜子里的人,身形消瘦,面色依旧有些苍白,但眼神里曾经被击碎的某种东西,已经重新凝聚,并且更加坚硬。

陈立成为了我的直属上司。

他将一枚检徽递到我手中。

“欢迎加入,顾检察官。”

他语气严肃,但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

“你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协助侦办‘裴清卓、林雅涉嫌职务侵占、妨害作证、伪造证据一案’。”

我接过检徽,冰凉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蔓延。

命运有时就是这么讽刺。

“我申请回避。”

我说。

陈立似乎并不意外:“理由?”

“我与嫌疑人存在重大利害关系,可能影响案件的公正处理。”

我回答得一丝不苟。

陈立却摇了摇头:“正因为你了解他们,了解他们的手段、思维模式,甚至……他们隐藏的弱点。”

“上级研究过了,认为你的专业能力和职业操守足以保证公正。

当然,最终决定权在你。”

我看着手中那枚象征着国家公诉权力的检徽,它沉甸甸的,代表着责任,也代表着……某种意义上的“审判权”。

亲手审判曾将我推入深渊的人。

我沉默了片刻,然后将检徽郑重地别在胸前。

“我接受任务。”

提讯室。

隔着冰冷的铁栏杆,我再次见到了裴清卓。

他穿着看守所的号服,往日的意气风发和儒雅风度荡然无存。

头发白了大半,眼神浑浊,只有偶尔闪过的精光,还残留着昔日的影子。

看到我一身检察官制服走进来,他瞳孔骤然收缩。

我看到了他脸上的肌肉抽搐,眼睛里流露出极度的震惊、不甘,以及一丝隐藏很深的恐惧。

“裴清卓。”

我坐下,打开卷宗,声音平静无波。

“我们是市检察院第一分院的工作人员,今天就你涉嫌职务侵占、妨害作证等罪名,依法对你进行讯问。”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标准的开场白。

曾经,他站在讲台上,向我们传授这些程序要点。

如今,我坐在他对面,向他宣告这些权利。

他的嘴唇哆嗦着,死死盯着我胸前的检徽,仿佛要将它烧穿。

“顾宴宁……”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干涩,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荒谬感。

“你……你居然……请称呼我顾检察官。”

我打断他,目光平静地迎上去,“或者,同志。”

裴清卓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刺了一下,猛地向后一靠,撞在椅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变幻,最终凝固成一种近乎疯狂的讥诮和怨毒。

“好,好,好……顾检察官……顾同志!”

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几个字,“真是……我的好学生啊!”

“我父亲给我取名‘宴宁’。”

我的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取自‘海清河晏,天下安宁’。”

裴清卓猛地抬头,似乎不明白我为何在此刻提及名字的由来。

“曾经,我以为凭借专业知识,在法庭上赢得胜利,就能维护这份‘安宁’。”

我缓缓说道,像是在对他解释,又像是在对过去的自己告别。

“但你让我明白,如果程序的堤坝被你们这样的人肆意掘开,所谓的‘清河’之下,掩盖的将是何等触目惊心的污浊与不公!”

我的语气陡然加重,目光如炬,锁定他灰败的脸。

“这身制服,不是为了审判你个人。”

我一字一顿,宣告着最终的答案。

“是为了修补你参与破坏的法治堤坝,是为了荡涤你所带来的司法污浊,是为了让我名字里的‘宴宁’,不再是一个美好的期望。”

“而是由我们这代人,用忠诚、干净、担当去捍卫的现实!”

“我顾宴宁今日站在这里,守护的,就是这片土地上的海清河晏,天下安宁!”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提讯室死一般寂静。

“师徒一场,我送你最后一程。”

我翻开了案卷的第一页,语气依旧没有任何起伏。

“现在,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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