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助理打去电话。
“帮我准备国外分公司的资料，另帮我约章律师见面。”
几天后我办理出院，想到再过2周可以脱离程希，心情变得特别好。
刚坐上车，就感觉座位有些硌人。伸手一摸，摸出一个蝴蝶样的钻石胸针。
“这是什么？”
程希脸上有些僵硬，“呃……送给你的出院礼物。”
我装作开心的样子，拿起来仔细看，“钻石的哦……不便宜吧？”
程希笑得尴尬，“多少钱都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我把胸针对着镜子比划了一会，突然说，“我最讨厌蝴蝶，这么多年，你忘了？”
向来觉得蝴蝶是毛毛虫变的，只要带蝴蝶图案的东西，我绝对不买。
程希额上似乎闷出一层薄汗，“啊……我都忙傻了，第一眼觉得它很漂亮，忘了是你不喜欢的款式。”
“对不起，我拿去换另一个款……”
回到家，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的愧疚，程希对我特别温柔。
他把我小心抱到床上，喂我喝了温水，替我盖好毯子。
“念念，你身体还很虚弱，多休息，我在旁边陪着你。”
他的手指滑过我脸颊的边缘，轻轻捏着我的下巴。
“对不起，我没管理好实验室，让你受这轮苦，我真的好心疼……”
“你好好在家养伤，有什么要做的，叫我就好。”
看着他深邃的眼眸，我忽然又不想离开他了。
是不是我误会了他？或者有人故意挑拨我们两人的感情？
向爸爸反悔，不再出国，他会不会笑话我……？
疲惫的脑子承受不了太多思考，我很快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被手机的震动声吵醒。
我没睁开眼，也没动弹，想听听程希的动静。
他压低了嗓音，走到窗边说了几句，“现在？你这小妖精……”
“好好好，磨不过你。”
安静的卧室里，电话里漏出来的分明是女声。
我的心又禁不住抽搐一下。
结束通话后，程希走到我身边，俯下身轻声在我耳边说，“念念，我要回实验室处理一些情况，你好好在家睡觉……”
他轻抚我的脸，似乎在确认我是否醒来。
我闭着眼继续装睡，直到听到他离开的声音，才迅速起身，打开了手机上一个APP。
出院回家时，我把一个定位器悄悄塞在他车上的缝隙里。
随后，我出门叫了一辆车，按照定位的指引一路跟随，最终停在了一家酒店。
我在停车场看到了他的车，
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我木然地坐到路边长椅上，盯着酒店，脑海里闪过当年我们的甜蜜画面。
但思绪突然被那个限制级视频画面打断，扰得我脑子纷乱。
我紧紧捏着手机，呼吸沉重，心头的一团暗火灼得自已好疼。
大约2小时后，程希的车开出酒店停车场，副驾上的人，就是轮椅上的那个女生。
我不甘心地拿起手机拨出。
程希温柔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念念，这么快就醒了？”
“醒来不见你，我好怕，你去哪了？回来陪我好吗？”
他轻松一笑，“我在实验室呢，最近挺忙的，上面查得紧。你乖，再多睡一会，等我回来。”
他的声音如同以前一样带着宠溺，可我分明听到了那个女人的低笑声。
结束了通话，心中的痛感似乎淡了些。
我在手机上发出一条信息。
“章律师，我想增加一个诉讼，你什么时间方便？”
当天晚上，程希深夜才回来。
我故意装睡，看到他躺在床的另一侧，又聊了很久微信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