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回来了你可知晓?”
侯爷破天荒来我院子喝茶,状似不经意地提了一句。
我表情淡然,“哦?
那我可得递上拜帖,我与平阳已经许多年未见了。”
侯爷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我一下,“拜帖就不用了,平阳郡主欲意谋反,已经被关入天牢了。”
“什么!
怎会?”
“她无诏回京,还带了私兵,证据确凿,圣上已经下旨三日后处决。”
“殿下呢?”
我脱口而出,暗道不好。
“太子殿下?
他前些时日被派去蜀地,应是赶不回来了。”
我一时间好似掉入了无尽的深渊,身体摇晃,清清眼尖一把扶住我才没有倒下。
“夫人与郡主是好友,难过也是人之常情,但最近最好待在府中,别乱跑了。”
侯爷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那老嬷嬷总是往外跑,侍卫没看清不小心给刺死了,我过几天再陪你一个,夫人可别生气呀。”
侯爷转身离去。
“常嬷嬷!”
我终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清清的抽泣声把我吵醒,“夫人,呜呜。
你醒了。”
“见到常嬷嬷了吗?”
“见到了,呜呜呜,嬷嬷,嬷嬷……”清清上气不接下气。
“嬷嬷已经收殓好了。”
“好,找一个好地方安葬了吧。”
“嗯。”
我好后悔,好后悔自己行事不够谨慎,好后悔将平阳叫了回来。
如果我早早就豁出去,平阳也不至于此。
嬷嬷或许就不会死。
但现在我不能沉浸在悲伤里。
我使劲平复心情,我要破局。
“夫人,暗卫回来了。”
清清小声在我耳旁低语。
“快让他来见我。”
朝堂上,众大臣正在为平阳郡主一事吵得不可开交。
一些大臣认为,平阳无诏回京就足以定罪。
还有一部分大臣认为,平阳祖父乃开国名将,劳苦功高,且平阳回来也只是探望家人,情有可原,罪不至死。
两方吵得不可开交。
此时,太监突然进殿禀报。
“启禀圣上,殿外有一女子手拿免死金牌,伏望圣上赐见。”
“是何人?”
“禀圣上,虞家大小姐,如今的侯夫人。”
“姓虞?”
皇帝瞥了一眼虞尚书,“宣。”
此时的虞尚书紧张的满头大汗,他不曾想自己翻遍整个宅子都没有寻到的免死金牌,竟然在自己女儿手中。
“臣妇虞听晚,叩见圣上。”
我跪在殿前,努力平复着紧张的心情。
“你的免死金牌是虞先生给的?”
“回圣上,确是臣女祖父所赠。”
“想不到先生的孙女都这么大了。”
皇帝感慨了片刻,“说吧,你贸然觐见所为何事。”
“臣妇有要事要禀。”
我双手举起画轴,“此乃已逝薛衿元大人留给女儿的遗物。
臣妇偶然间发现画卷之密,并斗胆调查了此地,发现大量私兵与兵器。
薛家当年的事或有隐情。
请圣上明鉴。”
皇帝脸色骤变,让太监呈上画轴。
“云城,奉县,老二的封地呀。”
二皇子立刻跪倒在地。
“儿臣不知,定是有人陷害于我,请父皇明查。”
“父皇!”
太子日夜兼程从蜀地赶了回来,“孤也有一些信件想呈与父皇。”
皇帝看着信件,气得直拍龙案。
“好哇,朕的好儿子!
将二皇子禁足宫中,待朕查明后处置!
传令下去,京城戒严三日,任何人不许进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