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信封，心头有些酸涩。
我知道他挣这些钱有多不容易，却全都给了我。
我去工地找他，想把钱还给他。
远远就看到他，穿着沾满灰尘的工作服，正扛着一袋水泥往楼上走，脚步很沉，却走得很稳。
我站在原地，没上前。
直到他下来，看到我，愣了一下，赶紧拍了拍身上的灰：“你怎么来了？
这里脏，快回去。”
“钱我不能要，我自己能挣。”
我轻声开口。
声音却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你挣的钱留着看病，我年轻，多挣点没关系。”
他把我往小区门口推，“快回去，一会儿该下雨了。”
我拗不过他，只能拿着钱回去。
从那以后，我没再拒绝他的早餐，也没再提还钱的事。
只是每天晚上，我会煮点粥，等他送完外卖回来，给他留一碗。
那天我和季言刚从菜市场出来，碰见了顾玉。
她就站在路口。
穿得很精致，和周围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看到我们，她径直走过来，眼神只落在我身上。
“离季言远点，你个恶魔，不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