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贴在耳边，我故意让呼吸带着几分慌乱，李飞？

怎么了呀？

你突然这么凶……我顿了顿，像是刚想起什么，惊呼一声，随后带着委屈的鼻音开口道：是不是我考研成绩太差了？

你对我特别失望，所以才生气的？

电话那头静了许久，李飞的声音才勉强缓和下来：没、没有，是我没有控制好情绪。

我就是一想到你努力那么久，结果成绩却这样……我心里冷笑，却哭得更加伤心：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啊。

说着，我又犹豫着开口：那你呢？

你考得怎么样呀？

之前你说很有把握，应该考得很好吧？

这句话像根针戳破了李飞的伪装，我仿佛听到了他咬牙切齿的声音。

紧接着，咔嗒一声——他挂了。

我看着暗下去的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的李飞，恐怕早就乱了阵脚，连面子功夫都维持不住了。

想起上次在柳冉家楼下偷听时，李飞提过每次和神秘人交易都去城郊的废弃游乐园。

我抓起外套和钥匙就往外跑，直奔那所游乐园碰运气。

没想到，我竟然真的看到两个人影正吵得面红耳赤，其中一个是李飞。

另一个穿着道袍，头发和胡须全白了，脸色却红得异常，和他苍老的眉眼格格不入。

你到底怎么搞的！

李飞指着道士的鼻子，声音又急又哑，我明明查好她是第一，怎么换来的是零分？

我三年健康就换了个零分？

道士背着手，语气平淡，我没换错，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抬眼扫了李飞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不耐，当初选中你，也不过是因你与本道八字契合，我借你的健康续命，帮你换她的成绩。

至于其他的，可与本道无关。

李飞皱着眉，上前一步还想争辩，我不管这些，我现在只知道我三年健康换了零分，你得给我解决！

不然我……不然你怎样？

道士打断他，语气陡然冷了下来，你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几年的成绩全是偷来的？

想让学校把你除名，还是想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

李飞脸色瞬间白了，嘴唇动了动，却没敢再说话。

沉默良久后，他只得悻悻离开。

我见李飞走远，也想悄悄离开，身后却传来道士的声音。

那声音又轻又稳：听了这么久，还不现身吗？

我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脑中不断猜测着：这老道是早就发现我了，还是在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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