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坐在我旁边，双手死死抓着扶手，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我把手覆在她的手上。
李雪抬头看我。
我轻轻摇头，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放轻松。
大巴平稳地在盘山公路上行驶。
一路再无人说话。
收音机里换了个频道，开始放起舒缓的音乐。
“各位旅客，前方即将进入云峰山隧道，全长三公里，请系好安全带……”司机打开车头大灯。
我望向窗外。
心里反复默念。
快来，警察快来。
求求你们，快点来。
突然，司机开口了。
“你们公司，是叫天鸿集团吧？”
我愣住了。
这是上一次没有发生过的对话。
为了不显得奇怪，我强忍着心底的恐惧，尽量用平稳的语气开口：“对，是天鸿集团。”
我说完，车内又陷入一片死寂。
李雪低着头不敢出声。
王超更是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司机通过后视镜扫了我们一眼。
我吓出一身冷汗，赶紧戳了戳王超。
“别让他看出问题！
正常聊！”
王超抖着手在手机上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