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儿为婆家逼我下跪,我让她悔断肠

岑瑶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说话。

她只是睁着眼睛,空洞地看着天花板,不哭,也不闹。

医生说,这是创伤后的应激反应。

我辞掉了老年大学的兼职工作,一天二十四小时地守着她。

我给她擦身,喂饭,讲她小时候的趣事。

她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有一天,我给她读报纸,读到一则财经新闻。

“本地知名建材公司‘祁氏实业’,因涉嫌多项严重违法经营,于昨日被查封,董事长祁某某及其相关责任人已被警方控制……”岑瑶的眼珠,终于动了一下。

她转过头,看着我,干裂的嘴唇动了动。

“是……是你做的?”

她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磨过。

我放下报纸,点点头。

“是。”

我以为她会恨我,会骂我。

但她没有。

她只是看着我,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他……没来看过我。”

她说。

“一次……都没有。”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握住她冰凉的手:“瑶瑶,都过去了。

忘了他们吧。”

她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妈……对不起。”

“对不起……”她反复说着这三个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一刻,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烟消云散了。

她还是我的女儿。

这就够了。

祁家彻底倒了。

祁铮的父亲因为多项罪名并罚,被判了十五年。

庄敏因为敲诈勒索罪名成立,虽然因为身体原因监外执行,但巨额的罚款和赔偿,也让她一夜白头,变得穷困潦倒。

据说她后来不得不去当清洁工来维持生计。

而祁铮,公司破产,父亲入狱,未婚妻残疾,他成了整个城市的笑柄。

他承受不住打击,染上了赌博,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有一次,我在医院门口碰到他。

他被几个催债的人堵在墙角,打得鼻青脸肿。

他看到了我,像看到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朝我扑过来。

“阿姨!

救我!

救救我!”

“我知道错了!

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听我妈的话,不该放弃瑶瑶!”

“阿姨,你让瑶瑶原谅我好不好?

我想见她!

我以后一定好好照顾她!”

我看着他这副摇尾乞怜的样子,只觉得恶心。

我拿出钱包,抽出几张一百的,扔在他面前的地上。

“这是医药费。”

“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说完,我转身就走,再也没有回头。

一年后,在我和康复师的共同努力下,岑瑶终于可以拄着拐杖,勉强行走了。

虽然走得很慢,很吃力,但她站起来了。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

我推着轮椅,她把大部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我身上,一步一步,艰难地往前挪。

我把那个金手镯,重新戴回了她的手腕上。

“妈……瑶瑶,记住。”

我打断她的话。

“这个镯子,代表的不是金钱,是尊严。”

“是我们徐家女人的骨气。”

“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丢了它。”

岑瑶看着手腕上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手镯,重重地点了点头。

眼泪,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

但这一次,不再是悔恨和痛苦。

而是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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