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的手,声音都在发抖:“别提了!都是星月那个孽障!她竟然挖了栀子花根熬汤给阳阳喝,想毒死她弟弟!”
我急得想冲过去捂住她的嘴。
不是的!是你自己说的!
张奶奶听完,脸色“唰”地一下惨白。
她猛地甩开妈妈的手,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刺耳:“你说什么?熬汤喝?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玩意儿能喝了!”
妈妈愣住了:“不是您说,栀子花根能清热退烧吗?”
“我是说过能退烧!可我是说捣烂了敷在脚心退烧!那东西有微毒,喝下去是会要人命的!”
张奶奶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客厅里炸开。
我看见妈妈的身体剧烈地晃了晃,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得一干二净。
正在给弟弟换尿布的爸爸也僵在了原地,手里的尿布掉在了地上。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妈妈记错了。
我不是恶魔,我没有想害弟弟,我只是……用错了方法,想救他而已。
我以为他们知道真相后,会立刻冲向院子,会发疯一样地砸开水泥,来救我。
可我还是错了。
爸爸最先反应过来,他一个箭步冲上前,“砰”的一声关上了院门。
然后,他转身看着张奶奶,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和赤裸裸的威胁:“张奶奶,今天这事,您就当没来过,我们也没听过。”
妈妈也回过神来,她没有哭,更没有奔向那口井。
她只是抓着自己的头发,喃喃自语:“不能说出去……绝对不能说出去……不然我们就全完了……”
我看着他们惊恐慌乱的嘴脸,一股彻骨的寒意从灵魂深处蔓延开来。
比死在井底时还要冷。
他们怕的不是我死了,而是他们会因为“杀人”而坐牢。
张奶奶被他们吓得连连后退,指着他们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把星月怎么了?”
爸爸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所有现金,硬塞进张奶奶手里:“这是给阳阳的红包,您拿着。我们家的事,不劳您费心。”
说完,他半拖半拽地将张奶奶推出了院子。
大门被重重关上,也彻底隔绝了我最后一丝沉冤昭雪的希望。
家里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爸爸才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