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庭深不见旧时痕


裴景廷知道容慈手的消息,已经是几天后。
他一下飞机急忙来到医院,看着容慈满脸惨白的样子,他的心隐隐刺痛。
他伸手想去碰容慈的手,却被她猛地缩回。
苏知微乖巧地跟在他的身后,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手怎么样了?”他的语绪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
容慈抬起眼,目光空洞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托你的福,再也握不了手术刀了。”
裴景廷沉默了几秒,眼神复杂闪烁了一下:“容慈,如果不是你因为嫉妒先去伤害知微,我也不可能那样惩罚你,这件事,说到底是你冲动在先,现在的结果,是你自己造成的。”
他没有问她还疼不疼,没有问她未来怎么办,甚至没有一丝真正的愧疚。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将所有罪责推到她身上。
容慈记得有一次她被医闹划伤了手。
裴景廷放弃100亿的项目,连夜坐9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
他的声音因为后怕和愤怒而微微颤抖:“伤到哪里了?手…你的手怎么样?”
他当时是如何处置那个医闹的。
容慈现在还记得很清楚。
裴景廷甚至没有亲自去见那个人,只是打了个电话,声音冷得像冰:“哪只手动的她,就让他哪只手以后都别想好好用,查清楚底细,给我送进去,该关多久关多久,我不想再在外面见到这个人。”
不过半天时间,那个家属不仅因为故意伤害和寻衅滋事被顶格处理,迅速移送司法,其家庭背景也被查了个底朝天,之前的一些不干净的事情全被翻了出来,最终判了实刑。
裴景廷当时对她说的话,言犹在耳:
“容慈,你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你这双手,是用来救人的,比什么都金贵,谁敢碰一下,我就要他付出百倍的代价!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到你分毫。”
那时,他眼底的心疼和狠戾是如此真实。
真实到让容慈曾坚信,他是将她视若生命的珍宝。
“这个给你,在拍卖会上看到的,觉得适合你。”
裴景廷的话,拉回了容慈的思绪。
只见裴景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丝绒盒子,放在床头柜上。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钻石手链,设计精巧,在灯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但容慈一眼就看出,这钻石的克拉数和纯净度,远远不及前几天新闻照片上,裴景廷亲自为苏知微戴上的那枚鸽血红宝石戒指的价值连城。
这份“礼物”,更像是一种敷衍的安抚。
“容慈姐姐,你不喜欢吗?”苏知微的声音适时响起,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担忧,“这条手链是我挑了很久的呢,我觉得很配你的气质。”
容慈没有回答,甚至连看都没再看那手链一眼。
裴景廷见她沉默,以为她是在吃醋生气,心中那点微妙的愧疚被不耐烦取代。
他皱起眉:“容慈,一条手链而已,知微也是一片好心,你懂事些,不要总是斤斤计较,知微心思单纯,没什么坏心思,她只是希望你能开心点。”
懂事些?不要和小孩子计较?
这些词汇从苏知微回国开始,她听裴景廷讲了不下一万遍。
他毁了她的双手,她的未来,然后轻飘飘地用一条手链和几句“懂事”的说教,就想抹平一切。
他甚至觉得,她此刻是在“吃醋”,是在“不懂事”地计较。
巨大的荒谬感和悲凉将她淹没。
她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缓缓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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