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五颜六色的维他命。
我这才得知。
这个药物的成本何等昂贵。
顾清河根本不舍得用在我身上。
他利用我的病帮他试药。
又用卖药的钱,和苏莹莹安了一个家——
一个位处市中心,价值上亿的豪宅。
我不愿意相信这一切的。
可当我看到两人亲密的照片。
当我看到轩轩对苏莹莹亲昵的态度。
当我看到那份体检报告。
我彻底崩溃了。
我拿着刀想要和顾清河同归于尽,却被他轻而易举的制服。
他蹙眉看着我,好像是在无声的指责我的无理取闹。
“我的确有通过你研发新药,可是这些年没有我,你早就死了。”
“现在你有着体面的生活,幸福的家庭,你还在闹什么?”
闹?
这就算闹了吗?
他说得轻描淡写,好像我所有的伤心痛苦都是一场笑话。
我快要疯了。
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决心想要报复顾清河。
我给医院给写举报信。
联络媒体公开两人的关系。
可我低估了权力的威力。
举报信递交的当晚,爸爸的杂货铺被打砸一空。
和记者打完电话的当天,有关我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的出现在网络上。
顾清河只用几张PS合成的大尺度照片,便轻而易举的将我定义成淫妇。
此后,再没有人肯相信我说的话。
我被万人唾骂,被公司辞退。
在我崩溃无助的时候。
苏莹莹发来了爸爸在手术室的视频。
她支走了主治医师,和顾清河打情骂俏。
肆无忌惮的拿着手术刀在爸爸身上比划。
视频的最后,顾清河冷漠的对我说。
“沈念,你只管去闹,只要你能够承受得起相应的代价。”
鲜红的血液从爸爸体内流出,成了我最后的催命符。
我怕了,我承受不起。
早已一无所有的我,不能再失去这最后的亲人。
我选择了妥协,选择了低头。
可命运并没有因此放过我。
极度的伤心与恐惧之下,我的病情恶化。
半身偏瘫,大小便失禁。
容貌一点点凋零憔悴。
彼时的顾清河正在竞争院长之位。
年少的爱意,早已消散在岁月的长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