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要尝一尝。”陈晚清笑了笑,接过侍者递来的水杯,指尖纤细白皙。
她稍作停顿,又将话题自然地引回他身上:“沈先生平时工作那么忙,一般怎么放松?”
“晨跑。”他回答得简短,并未延伸。
陈晚清并未流露丝毫尴尬,反而含笑接话:“运动很好,能清空思绪。”她语气轻快,又带一丝试探:“不过我更喜欢听演奏会,像是和不同时空的人无声对话,很有意思。沈先生如果哪天有空……”
她话未说尽,但邀约的意味已轻轻漾开。
沈宴礼端起酒杯,目光在她含笑的脸上一掠而过。她很聪明,懂得用兴趣与品味拉近距离,不显迫切,却意图明确。
“最近行程排得比较满。”他未直接接受,却也不彻底回绝,只留了一丝余地,“等忙过这一阵,或许可以关注一下。”
这已足够让陈晚清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
她懂得适可而止,转而聊起最近所读的一本关于欧洲古典园林的书籍,言语间尽显涵养与见识。
晚餐结束,沈宴礼依旧绅士地为她拉开车门。
“今晚很愉快,谢谢你,沈先生。”陈晚清坐进车内,抬头望他。灯光映照下,她目光明亮,“期待下次再见。”
“我也很愉快。”沈宴礼公式化地回应,并未承接“下次”的约定,“路上小心。”
车子驶远,他脸上那层温和的伪装迅速褪去,恢复成一贯的淡漠。
回到别墅,沈宴礼本想先回书房处理未完的工作,脚步却在楼梯口迟疑了一瞬。鬼使神差地,他转向了通往三楼的方向。
三楼的走廊格外安静,地毯吸走了所有脚步声。
沈妄的房门底下透出一线微光,里面听不见任何动静,想来她已经睡下了。
他停在门前,觉得自己这突如其来的探望有些莫名,正欲转身离开。
忽然,门内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倒在地,紧接着是一声极力压抑却仍漏出的痛呼。
沈宴礼神色一凛,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上前叩门:“沈妄?”
里面没有立即回应,只有些微窸窣的挣扎声。他不再等待,直接推开了房门。
房间内只亮着一盏床头灯,光线昏黄朦胧。他按下顶灯开关,房间骤然明亮。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快步上前单膝跪地,伸手想去扶她,指尖却在即将触到她肌肤的前一刻克制地停顿。
她被灯光刺得别开脸,睫毛轻颤:“抱歉,叔叔……我只是想拿水杯,没注意脚下的东西才……”声音里带着吃痛的柔软哽咽。
他叹了口气,手臂环过她光滑的后背,另一只手刚要穿过她的膝弯。“等等……”她慌忙按住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微颤,“我自己可以……”
“可以?”他声音陡然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可以把自己摔在地上?”话音未落便托住她的腿弯,稍一用力就将人整个抱起。
身体突然悬空让她轻呼一声。
太过贴近的距离,让沈妄的脸悄悄染上一抹红晕。
沈宴礼的手,透过柔软的棉质睡裙,能感受到少女柔弱的身段,一股干净清爽的沐浴液香味,充斥他的在鼻尖,让人有些…心生悸动。
压低声音,看向怀中的沈妄:“想喝水为什么不按铃叫佣人来?”他低沉的声音擦过她的耳廓,温热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她偏头躲开,脸颊却不经意擦过他微敞的衬衫衣领:“这么晚了…不想麻烦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