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若非昨日雪满身

第5章

悯的姿态握住我的手腕:
“阿缨,莫急。”
“考校每年皆有,总有合格之日。”
“兄长先为你安排家庙清修,会常去看你。”
我想说,我不急,我也不想清修。
我想回到,我长大的那片旷野中去。
但沈砚又道:
“今日兄长陪你。”
“父母去得早,陪兄长说说话,可好?”
他神色间确有几分落寞。
又或许,正如养父所说,他需要我这唯一的血亲。
养父亦说过,既回了侯府,于礼法,我便是侯府的人,不能再如从前般任性。
我似乎别无选择,点了点头。
我留在京中,依循贵女规范学习礼仪,枯燥繁冗。
沈砚待我堪称周到。
每年无论多忙,都会亲自打点,车马劳顿,送我去南境小住月余,探望养父。
除却这永不能通过的考校,无法让我归家,无法让沈皎皎离开。
五年光阴,我似乎挑不出他更多错处。
可我再愚钝。
五载光阴,也足够我看清许多事。
足够我,在第三次考校时,绕到屏风之后,亲眼看一看那注定不会改变的结局。
其实,于我而言,也算不得意外。
窗纸既破,内里乾坤,便一目了然。
我收回思绪。
看向雪中暖亭内,依旧并肩的两人。
沈砚素有胃疾,食量素来不大。
明明方才宴席已用了不少,此刻却仍与沈皎皎分食了半盅甜羹。
或许真如旁人笑言。
用膳,需得与合心意之人同席,方能开怀。
无论是爱人,还是亲人。
我默然转身,回到温暖的室内。
侯府众人言笑晏晏,无人留意我的去留。
我独自登上家庙小楼,凭窗而坐。
窗外是灰蒙蒙的天与雪,暮色渐沉。
真奇怪,明明今日府中热闹胜过往昔。
我却只觉得,比以往更加冷寂。
我在冰凉的窗棂上,依稀又看见养父的身影。
那年也是年关,他于帅帐中自斟自酌,给我倒了杯温热的马奶酒。
火盆燃得正旺,他举杯与我相碰:
“阿缨,新年康健,平安顺遂。”
军中儿郎皆言,他治军严苛,冷面无私,令人望而生畏。
可在我眼中,他永远是温和的。
他永远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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