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断弦难续此生休

2.


被赶去偏院后。

我将藏在匣中的和离书拿出,上面谢郁川的名字已经有些褪色。

他不信我会离开他。

所以肆无忌惮羞辱我。

这时,谢郁川的小厮来传话:

“侯爷说,苏姑娘想要灵山寺的平安符,让您去求回来。”

闻声,我身子一凉。

这五年,谢郁川连灵山寺提都不能提。

因为当初我有孕后,侯老夫人便说要带我去向菩萨还愿。

结果我们被马匪掳走凌虐数日。

侯老夫人为了护我,替我承受马匪的糟蹋,死时浑身没一块好肉。

谢郁川找到我时。

我正浑身是血地被马匪压在侯老夫人尸身旁。

他杀了所有人,抱着我落泪:“姐姐,你不脏,我带你回家。”

可后来上京城不知怎么传出。

是我为了活命将侯老夫人推给马匪,还主动勾引马匪,才让孩子没了。

自此谢郁川恨极了我。

他骂我是千人骑万人睡的荡妇,夜夜带回不同女子。

我娘家也为了避嫌,将我划出族谱。

我以为谢郁川至今没有走出来,如今看来,困于过去的人只有我。

我在和离书上落下了名字,放回了匣中。

“好,我去求。”

灵山寺的平安符,需要一步一叩首上山得来。

烈日炎炎,我几度要晕厥,膝盖早已渗出血。

直到深夜,我才拿着平安符回了侯府。

院内,谢郁川坐在石桌前还未歇息。

走近,我才发现他竟在绣一条沾染了落红的锦帕。

他看着歪歪扭扭的鸳鸯,轻笑出了声。

看着那抹红,我呼吸像是一点点凝滞。

“这种事,侯爷亲自做,未免失了身份?”

谢郁川面上笑意淡了。

他拿起平安符,眼底划过宠溺:“媚儿只有本侯一个男人,我要了她的身子,她闹得紧,非要本侯给她绣一对鸳鸯。”

我心口像被刺穿,仓皇别开眼。

他在讥讽提醒我,我已经是个不干净的人。

曾经,我只是让谢郁川帮我递一下披帛。

他就冷了脸,恼怒将披帛丢进火盆:

“我不是下人,少用这样的事耽搁我!”

可如今,他却亲手为一个青楼妓子,屈尊为她的落红帕子绣鸳鸯。

我压下翻涌的涩意。

不愿多说,转身就想走。

谢郁川却拽住了我:“桑晚枝,你来绣。”

“曾经不是京中绣艺最好的贵女吗?这应当难不住你。”

他不由分说就将锦帕塞在我手中。

绣针刺破了我的手指,血珠渗出,可谢郁川根本没看见。

“明日一早,本侯要收到。”

我的手一点点攥紧。

眼睁睁看着谢郁川钻进了苏媚儿的屋子。

他轻哄的声音传出:

“好媚儿,那帕子给你绣好了,这下可以让本侯上榻了吧?”

很快,暧昧的声音传进我耳中。

“侯爷,夫人还在院中听着呢,你轻些……”

“啧,她爱听就听,反正她在床上像个木头,正好和你学学。”

我眼圈涩痛得厉害。

泪滴落在帕子上,我仓皇回了偏院。

两只鸳鸯绣完,天已经亮了。

谢郁川差人取走后,我才得到一些空闲歇息。

昏昏沉沉中,门被猛地踹开的声音将我惊醒。

一股大力将我从榻上拽了下来。

睁开眼,我对上了谢郁川暴怒的眼:

“桑晚枝,你竟敢在帕子里藏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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