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以前练的。”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来一点情绪波动。
顾一昂撇撇嘴，撑着脸看她，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
他一抬头，发现班里多了几条视线往这边看来。
全部都是在偷看舒秦秦的。
顾一昂微眯着眼，撕了一张纸卷成团，往那头一砸。
被砸中的男生脖子一缩，没敢吭声。其他人看着顾一昂那双带有戾气的眼睛，齐刷刷收回视线。
舒秦秦抬眸，班里安静了不少，原先打量她的人要么假装翻书，要么眼神乱瞟，反正就是没敢看过来。
顾一昂指尖在桌沿敲了敲，语气漫不经心：“看你的。”
说完懒洋洋的趴着继续睡觉了。
晚自习下课。
教室外头吵得很，走廊外边围了一群人，窗口处一排排伸长脖子的脑袋。
“顾少，小卖部去吗？”前桌齐飞转过头来问顾一昂。
顾一昂踹了一下桌腿，有些烦躁。“不去。”
他抬眼往窗外扫了一圈，拧了拧眉头，“外头哪来那么多人。”
齐飞“嘿嘿”地笑了两声，又凑近了些，用胳膊肘碰了一下顾一昂。“还能为啥。”
他抬了抬下巴，眼神往顾一昂旁边斜瞟了一眼。“喏，来看新校花的。”
他一脸神秘，声音压了压：“你没看一中论坛啊，不知道谁拍的照片，舒校花直接霸榜了。”
顾一昂挑眉，从兜里翻出手机，打开论坛。
逆天颜值，一中校花当之无愧。
再加上配图。
是一张推着行李箱的侧面照，白色的长裙，及腰的长发，最突出的是，腰细。
画质还有点模糊，一看就是放大拍的，可偏偏这种朦胧美更吸引人。
底下评论盖的很高，已经有一千多条了。
1L：沈校花什么时候整容了？
2L：楼上眼睛有问题吧？
3L：这女生我知道，十一班的。
4L：这都开学几天了，我怎么没在十一班见过。
5L：来一个十一班的人说一下啊？十一班不上网？
……
478L：我刚去十一班看了一眼，本人比照片好看。
……
666L：我打听到了，她是我们学校的上一届高一的，本来今年是上高二的，结果直接跳级到高三来了，我还有他们军训的大合照。配图
667L：你说这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是舒秦秦？
668L：不可能，这一看就不是一个人，除非她整容了。
669L：也不是不可能，我觉得高三一班的沈晚辞好看。
670L：楼上是沈晚辞的舔狗吧，怎么哪都能看到你。
……
1001L：不管，我投舒秦秦一票。
1002L：+1
评论还在增加，顾一昂关了手机，齐飞赶紧凑上前，“顾少，你投的是舒秦秦还是沈晚辞？”
顾一昂手机上下转着，“没意思。”
瞟了门口那群人，嗤笑一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啊。”齐飞一愣。
教室里的人走的差不多了。舒秦秦才慢悠悠地开始收拾东西。
她桌上东西很简单，就放了一张卷子和一本白皮书。
两人讨论的声音不大，舒秦秦也听得到。
作为当事人。
论坛上讨论的事，舒秦秦一概不知，也不想关注谁是校花。
她推着行李箱就往外走。
门口几个男生来回推搡着，谁也不敢上前要微信。
全堵在门口。
甚至有些胆大的已经递上了情书。
舒秦秦姿意慵懒地接过，那双丹凤眼微微上挑，人看的酥酥麻麻的。
那人脸一红，往边上挪了挪，不敢去看舒秦秦的眼睛。
周围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大，还有吹口哨调侃的。
“三秒之内，都给我滚。”顾一昂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舒秦秦后面，偏着脸，半边下颌埋在阴影里，尾音像淬着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