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了后者。

“娘娘，您保重。等我回来。”⁤⁣⁤⁡‍

我对她深深一拜，将玉簪贴身藏好。

孝贞太后含泪点头：“好孩子，务必小心。”

老太监见我主意已定，长叹一声，从怀里取出一个包袱。

“这是换洗的男装和一些碎银。出宫的路……还是只有那一条。”

又是那辆运送花肥的粪车。

我换上小太监的衣服，用锅底灰抹花了脸。

老太监领着我，在藏书阁复杂的夹层通道里穿行。

“老吴已经被太后的人换掉了，现在赶车的是个生面孔。姑娘，你只能靠自己了。”

粪车停在静思苑的后门，两个太后的亲信守在那里，仔细盘查着每一个出入的人。

我躲在暗处，手心冒汗。

硬闯，绝无可能。

我急中生智，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力扔向远处一间废弃宫殿的屋顶。

“啪啦”一声，瓦片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什么人？”两个守卫立刻警觉，提着刀朝那边追了过去。

就是现在。

我屏住呼吸，从阴影里冲出，矮身钻进了散发着恶臭的粪车底下，双手紧紧抓住车轴。

车夫骂骂咧咧地上了车，鞭子一甩，车轮开始滚动。

我被颠簸得五脏六腑都痛，秽物滴落在我身上，可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车子行至宫门，被拦了下来。

“开箱检查！”守门的卫兵厉声道。⁤⁣⁤⁡‍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车夫不耐烦地打开了几个木桶的盖子，一股恶臭喷涌而出。

卫兵厌恶地挥了挥手：“快走快走！熏死人了！”

车轮再次滚动，我终于出了宫门。

在城中一个偏僻的巷子里，我从车底滚落，顾不得一身狼狈，朝着城南的方向狂奔。

苏记面馆，门面不大，生意却很好。

我走到柜台前，要了一碗阳春面。

吃完面，我将那支凤头玉簪放在空碗里，连同面钱一起，推到掌柜面前。

掌柜是个中年人，看到玉簪，打算盘的手顿住了。

他抬起头，仔细打量了我一番。

“客官，楼上雅间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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