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抄起车上的警棍帮张青云驱赶走那些青年混混,并将他扶起来。
可是他却抓住我的胳膊,指了指那个卡住流浪猫脖子的玻璃瓶,说着我听不懂的话。
但我知道,他是想让救猫,其实,不用他说,我也会救它。
很快,小猫重获自由,张青云高兴地抱着小猫,笑得很开朗。
我凝视着他的神情良久,忽然开口问道:“我知道,你其实很聪明,只是他们不理解你。”
“你可以告诉我,有关于陈铭薇的事情吗?”
我以为张青云在听到这个名字后会有所反应,可没想到他还是低头抱着怀里的猫不理我。
我蹲在他旁边问了十几分钟他都没有回应我,无奈之下,我只好转身走了。
可当我背对着他时,我们能明显感受到落在我背后的目光,当我转头看他时,发现他慌慌张张地躲避我的视线继续逗猫。
后来,我一路开车回警局,刚一下车,我便找到刘头,除了将我的询问笔录、执法记录仪、录音设备交给刘头之外,我还说了关于我的猜测。
“我觉得,事情不是我们一开始想的那样子。”
“张青云,也不像是会强害死者的人。”
“小周,我知道你刚入警局,很多事情还不懂,但你应该知道,最起码的一点——那就是尊重死者。”
“我知道,所以我更要说出来。”
于是,我将录音设备里的u盘取出来插到电脑接口上,播放我和舍友的聊天对话“根据她的舍友反馈,死者陈铭薇生前根本没有什么男友。
所以,村民说的陈铭薇跟人私奔是假的。
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张青云不是那种会把人肚子搞大的人。”
刘头:“你说得这些,全是凭你直觉,可是我们办案从不会以直觉作为准绳。”
刘头:“在你来之前。
张雷已经认罪。”
刘头:“他承认自己伙同亲戚,用20万买了陈铭薇,并在夜里举行仪式将陈铭薇送去当黄河娘娘。
但是由于白天我们的出现,他们认出我们是外人,而举行这种忌讳又祖传的仪式是不能给外人知道的。
所以当他们知道我们来到张家门口时,便开始慌称新娘失踪,实则是为了支开我们,免得我们撞见他们举办仪式。
他们也知道这种仪式说出去会招来祸端,所以他们想尽办法驱赶我们。”
刘头:“而死者之所以失去生殖器官,是因为张青云闯进了他们的分尸现场,像个疯魔一样剥掉的!”
刘头:“张家人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可他们到认罪的最后,都在说自己是在为村民祈福,是在干好事,是在拯救被洪水摧毁的农田房屋。
因为他们不送黄河娘娘给黄河爷,黄河爷就会继续发大水为难他们,这是他们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习俗,灵验的很。”
刘头:“你看看他们说得每一句话,哪句不是在吃人?”
“我也不想和你们这种小年轻说什么了。
反正我们已经包围了张家,就等明天法医去检验张家的后厨勘探现场,确定了那里就是第一现场后,我们将会正式逮捕张青云和张雷,以及所有共犯。”
“至于你和张家人对话里提到的村长,我们也会把他抓回来一起拷问的。”
“就这样,散会。”
夜晚10点半,我独自站在窗台前,望着那延绵的黄河,心里总是感觉不安。
真的,就那么结束了吗?
很显然,并不是。
我们又接到一起报案,有一村民在黄河下游河段发现了一口被洪水冲上岸的棺材,据现场传回来的照片显示,该棺材的外形和形制都与前两名死者的一模一样。
就连死者的死法也是如出一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