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姐姐的字确实是京城最好的……那些信是你第一次写给我的,我只是想让最美的字来相配……”
江景行心疼的吻了吻她的头发,再看向我时眼神如刀:
“烟烟难得有想要的东西。不过是抄几封信,你就这般推三阻四?”
我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右手,每一道伤口都在灼痛,却远不及他这句话带来的痛楚。
见我久久不回答。
江景行的最后一丝耐心也消耗殆尽:
“既然你不肯,那就去猛兽园待着。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出来。”
我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猛兽园里关着的都是饿极的凶兽,即便我完好无损也难逃一死,更何况现在浑身是伤。
“你明知我身上的伤……”我声音发颤,“那些野兽闻到血腥味会把我撕碎的!”
“那你就该早些想通。”他冷冷道,“押下去!”
亲兵立刻上前,不顾我的挣扎和哭喊,将我拖向猛兽园。
我拼命挣扎,伤口在拉扯中裂开,鲜血浸透了衣衫。
被拖到猛兽园时,笼中饿狼闻到血腥味,顿时发出低吼,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凶光。
3.
就在亲兵要打开笼门的瞬间,我的求生本能战胜了一切。
我用尽最后力气扑到铁栏前:“我写,我这就写……”
笼门在最后一刻被重新锁上。
江景行这才满意的命人押我去书房。
我每写一个字,鲜血就不断从伤口渗出,染红了纸,与墨迹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字,哪些是血。
待最后一笔落下,老医师才被允许继续为我处理伤口。
没有麻沸散,每一次剜肉取刺都痛彻心扉。
我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唇瓣有血滴下。
江景行,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江景行对柳烟的宠爱几乎到了无所不应的地步。
柳烟不过随口提了句想尝江南鲜鱼,不出三日,便有专人用冰匣快马送至府上。
她一时兴起想听敌国羌笛,他竟冒险潜入敌营掳来乐师。
甚至她嫌院中桃树遮阳,他连亡母亲手所植的桃林都尽数砍去。
府中下人都在议论,说柳烟才是江景行心尖上的人,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