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大哥绝后吗？”
闻言，周夫人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清然平坦的小腹。
我站在宋清然对面，清楚地看到她脸上也闪过一抹意外，但很快便消散，紧接着她便红了眼睛。
“妈，明景走了，我恨不得跟他一起走，但我们的孩子还很小，我怎么忍心让他还没出生就跟着我走？”
这变故在所有人预料之外，即使周夫人再气，此时也只得暂时作罢。
众人散去，灵堂很快只剩下周明裕，宋清然和我。
他低头给宋清然说了句什么，姿态亲昵，好似一对璧人，而我则是破坏气氛的小丑。
“明裕。”我哑声开口。
“你先去休息，我晚些时候去看你。”周明裕先和宋清然说了话，等她走出灵堂，才看向我。
“舒玉，刚才情急，我如果不护着清然，我妈那一巴掌，怕是会让她受伤。”
周家大哥自小心脏不好，所以即便周明裕是老二，家里的生意还是交给了他打理。
浸淫商场多年，他成熟稳重，说一不二。
说话做事，何时向我解释过？
我看着他，勉强让语气听起来正常：“周明裕，大嫂真的怀孕了吗？”
手心被指甲刺破，周明裕没有察觉到我的异样，但因为我的话，面露不悦：“你什么意思？”
“从前大嫂想要的东西，你都会给她，甚至原本该属于我的，只要她喜欢，都会被你送过去。”
我看着他，喉咙似被一只大手掐着。
声音有些颤抖：“这些年你对大嫂好，我可以当成是因为你们是一家人，但你这次撒下这个谎，你要怎么圆？”
“你要送给她一个孩子吗？”
“陈舒玉！”
周明裕看着我的目光冰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竟然不知道你这么小心眼，不过是几样俗物，竟也能被你一直记在心里！”
斥责的话像是一记巴掌甩在我脸上，我的心跟着沉了沉。
俗物？
我最喜欢的油画，项链，车子……甚至是一块点心，只要宋清然喜欢，我都要让出去。
现在不过提一句，就是我小心眼了？
我忽然觉得很累，这段婚姻我不想再坚持下去了。
我看着周明裕，自嘲一笑：“所以，你多年不曾忘记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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