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抱臂,高声道:
「周余劲,从哪来的关你什么事?」
周余劲气笑了,紧咬后槽牙。
「你是周家的人,项链放在你房间里,怎么不算周家的事!」
「况且,周家给你的零花钱就算存了十年也买不起这颗祖母绿!」
「蒋平芸,你要是敢把老爷子八十大寿的钱挪用了来给自己撑场面,你看老爷子这次还会不会愿意开口保你!」
听着周余劲不惮以这种想法揣测我。
我浑身血液几乎倒流,僵在原地。
在周家的这几年,我念着老爷子待我的好。
哪怕是一分一厘也在账簿上写的清清楚楚。
我可以接受周余劲不爱我,不娶我。
却不能接受他这样是非黑白不分的污蔑我!
冲上前,哪怕划破手指也要把项链从他手中抢回来。
我拼命忍住哭腔,浑身气的发抖。
「周余劲,这条项链是你哥买来送我的。」
「他嫌你都做了上校,我浑身上下还是没一样体面的首饰!」
「这么多年,你有关注我吗?哪怕一次!」
我字字戳心,眼泪砸进青石板。
呆住的人成了周余劲。
「他……他凭什么……」
是啊,他哥凭什么这么关注我。
不就是我待在了周家整整三年,还是别人口中的笑话吗?
三年前,我十九岁。
被我妈连人带行李的塞进火车。
从我懂事的那天起,我就被妈逼着跪在我爸的牌位前。
她告诉我,「小芸,欠了别人的债,得还。」
我见红的那天,我妈就着急地教我怎么算账,怎么掌家,怎么照顾好夫家,怎么做一道道拿手好菜。
我不懂这一切是为了什么。
直到那趟火车停在浦江边上。
十里洋场的灯晃眼,人也晃眼。
黄包车上的人都行色匆匆。
我穿着布鞋,抱着书匣,跟这座城的气质格格不入。
唯独周余劲,斜倚侧门。
一身靛青色的长褂,说着茶馆里新写的贯口。
我那时天真的以为,周余劲就是这么个爽朗有生气的少年。
他问,「你就是我乡下养的那个小媳妇?」
那句话,是我在沪上阴晴不定的天气里抓住的一盏灯。
我忙不迭的点头,看他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