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寒棺叩京日,重生女将屠凤灭族亲


“无妨。”

谢韶音接过木鸢手中的大氅跨上马。

她目光掠过宁安侯府四个大字,好似解脱了般声音轻快:

“宁安侯府养我兄妹两年多,我受侯府家法两鞭还养恩。

至于我母亲,她虽与我父亲和离,携妹谢念姝回归宁安侯府族谱……”

噗——

谢韶音猛地一口血喷出,瘦弱的身体如枯叶般栽下马。

“将军!”

楚晞尧快一步接住谢韶音,木鸢警惕的盯着他。

“我先带她去太医署,宁安侯府的铁鞭有倒钩刺!”

木鸢咬唇,让开一步。

“驾——”楚晞尧背上谢韶音跃上马,风驰电掣往宫中而去。

“将军……一众将士泪满襟,哽咽着,拳头重重的砸向地面。”

木鸢抹去泪,凛然号令:“今日之事你们也看到了。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日后赤霄军一言一行更需谨慎。

若被有心人拿去做文章,受伤的还是将军!

你们身为副将、千夫长,回去后好好管束旗下兵士!

先锋队,归队!”

威风凛凛的铁甲将士们立刻站齐整,高呼遵令!

等将士们离开,人群中陡然炸锅了。

七嘴八舌地议论纷纷。

有妇人忍不住将刚买的鸡蛋掷向侯府大门。

“坏东西!欺负小谢将军没父族护着!”

她这一带头,人们瞬间有了出气的地方。

扔菜叶的,砸石头的……人群熙攘中,骂声不绝于耳。

“让开!快让开!”一声急促的吆喝传来。

只见一名男子端着满满一盆污秽,跌跌撞撞挤到石狮子前,猛地一泼——

腥臭黏腻的液体顺着石狮威严的面目淋漓而下,引来一阵哄笑。

这些年,小谢将军的名声,早就在市井巷陌间烂透了。

人人都说,那是她母亲和妹妹在外与人闲话时传出去的。

说她从小混在军营,身边全是男人,早已不辨男女、不成体统;

说她生得五大三粗,膀阔腰圆,一张脸糙得能磨刀;

说她开口如市井莽夫,毫无闺阁女子的温良贤德……

妈的,难道两军阵前刀剑相向,还要她整衣抚琴、对敌吟诗不成?

小谢将军拿谢氏一门三烈的功勋,供养伤残将士及家眷深得人心。

再看小谢将军消瘦却挺拔如松的身体,那张英气好看的脸,一言一行家国天下,谁人不爱。

那般战功赫赫的将军,原本是百姓们仰望的神灵。

结果被打入凡间,受癞皮狗欺负。

人们这才恍悟,小谢将军不过十九的年纪。

统领的世家子弟还天天斗鸡遛狗喝花酒。

普通人家的孩子,还有父母的嘘寒问暖。

换做自家孩子边关是十几年,拿命拼来满门荣耀,他们该是何等心疼,荣幸!

宁义侯府门前的骂声,议论声持续到暮色将近方缓缓散去。

朝臣们也纷纷得了实锤的消息,无不重新权衡。

永平侯府的书房。

老侯爷来回踱步,尔后轻笑一声:“这个谢韶音,心性之坚定,谋略之高深,令我佩服!”

“父亲是说,她故意为之?”世子周舒筠觉得大可不必拿自身冒险。

老侯爷却摆摆手反问:“暂不提她那些话中给出的信息。

就说那女副将的言辞,像是一个久经沙场之人能讲出来的?”

周舒筠点点头:“言谈举止确非粗鲁……”

老侯爷摇摇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们同传言中的相悖。

更是盯着泼天的荣华富贵——”话锋一转,学舌木鸢:

“……日后赤霄军一言一行更需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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