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从寡嫂到权倾朝野,我只用三步


池焕虽说刚科举得中,却早就是太子伴读,皇上对他也很是信赖,科举不过是镀金。

他确实是领了皇命,隐藏身份调查一桩滔天的贪污案。

证据已经交给皇上,可仇已经结下。

哪怕不能销毁证据,他们也想弄死池焕。

起先他们还不知道究竟谁是私下的钦差,可池焕带着我兴师动众地回来,又提起当年将我救走的事情。

他们自然根据时间线与身份,和池焕回京后的行踪,将两者串联在一起。

是我,非要他为我出头,惩治孟家,讨回嫁妆。

也是我,害他沦落这般境地。

怀揣愧疚,我对他近乎千依百顺。

哪怕他非要在曾经的孟府,哄着我喊他夫君,说要让我与他的印记覆盖掉亡夫曾与我的交际。

我也没有拒绝。

只是觉得,两人所谓的兄弟情谊,未免太塑料。

分明最开始,他还会喊我一声,嫂夫人。

我任由池焕把玩我的手指,突然出声询问。

“孟泽远,真的是风寒不幸离世吗?”

曾经我喊他夫君,池焕喊他孟兄。

都是尤为亲昵的称呼。

而今我们都直呼其名,生硬又冷漠。

池焕没有一口应下,而是迟疑片刻后,才说。

“一个死人而已,你怎么又提起他?我是真的会吃醋的。”‌⁡⁡

他囫囵带过这个答案,但不回答已经是最好的回答。

我总觉得里面藏着蹊跷。

可我连他的尸身都没能多看两眼,又如何能想出那些蹊跷之处?

顶多是凭借池焕的态度揣摩,可他又对孟泽远闭口不谈。

罢了,左右这夫妻有缘无分。

池焕养好伤,正八经的钦差带着皇上的圣旨,也赶了过来。

皇上体恤他的伤情,派了一支军队,剿灭那日对我们动手的山匪,顺便护送他回京。

那一日山中哀嚎遍野,火光耀眼,我忍不住感慨。

“圣上真是替你出了口恶气,只是不用留下活口,让他们指认要谋害你的人吗?”

“皇上的意思是,闹剧就此为止。”

“是山匪图财害命,牵扯不到朝堂上那些暗潮涌动。”

我蹙眉,为他打抱不平。

“这不公平。”

“窈窕,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若说不公,你比我更甚。”

不能立女户;被夫家逼死,吞没嫁妆;依附亡夫友人,处处试探。

哪一桩哪一件拎出来,不是让人泣血的事情。

只是痛苦久了,就会麻木,也会变得不在意,认为这些都不算什么的。

只是当池焕这样说,又紧紧抱住我的时候。

我心底还是会裂开一道缝隙,大股的冷风往里面灌。

我只是麻木了,不是不痛了。‌⁡⁡

我怔忪看向他,心突然升起不该有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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