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骨碌站起身,小跑着到越惊鹊面前。
“你可是想家了?想家了可以回娘家小住,不用这么麻烦的。”
卫惜年也不明白这女人在耍什么阴谋,先是不让他上床,后不让他纳妾,现在更是休书都要上了。
这耍他玩呢?
单纯占了一个头婚娘子的称号,玩腻了就把他甩了?
11.
李枕春陪着越惊鹊坐在书案后,侧面的卫惜年抓耳挠腮地看着面前的宣纸,迟迟不下笔。
“二郎还是快些,再等下去便要天黑了。”
越惊鹊喝着茶水,淡淡道。
李枕春坐在旁边,看了看卫惜年,又看了看越惊鹊,跟墙头上的草一样,左摇右晃。
她怎么觉得,越惊鹊好给卫惜年下了一个套呢。
一脚踩中的卫惜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他要纳妾气越惊鹊,现在怎么变成他窝囊地在这儿写休书了?
他还不敢写。
他又不傻,要是这休书一写,越惊鹊拿了休书回娘家,到时候他娘,他祖母,肯定不会放过他。
指不定还会逼着他去相府给越惊鹊赔罪。
这新妇刚过门一个月便拿着休书回了娘家,到时候相府的人也不会放过他。
卫惜年一手撑着头,一手转着笔,迟迟不下笔。
旁边的南枝都看不下去了,“二公子还是快些好,再晚一些,便该用晚膳了。”
“急什么。”卫惜年放下笔,“那就让你家少夫人用完晚膳再回去便是,省得别人说我们卫府少她一顿饭吃。”
越惊鹊放下茶杯,茶杯落在桌面的声音吓得卫惜年一个哆嗦。
“那二郎便在此处慢慢写,我先行回相府,这休书二郎可托人送来相府。”
越惊鹊转头看向李枕春,“我与嫂嫂一见如故,心生欢喜,这番我回相府,嫂嫂可愿意与我去相府小住几天?”
突然被点,李枕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有些犹豫。
这说到底也夫妻二人的事,她一个外人要不还是不去了吧。
主要是不想读书,越惊鹊在她这儿的地位就跟夫子一样,这与夫子同住的殊荣,卫惜年一个人享受就行。
“我……”
她刚要开口,一旁突然进来的红袖,在她耳边低声道:
“少夫人,大公子回来了。”
李枕春:!
“我愿意!”
李枕春连忙握紧越惊鹊的手,“咱什么时候走,现在立刻马上吗?”
差点把卫南呈忘了,要是他不忙了,她也不上课了,两人可不得住在一个屋檐下了。
卫惜年傻眼,这傻女人,到底在干什么?还顾不顾他的死活了!
要是越惊鹊今个儿出了相府的门,不用一刻钟,他腿就得被打断。
李枕春抓着越惊鹊的手,拉着她起身。
“我们现在就走吧!”
“不行!”
卫惜年双手撑着书案,“你们不能走!”
李枕春挽住越惊鹊的手,“咱不管他,现在就走吧。”
都一个多月了,她还是怕卫南呈的紧。
李枕春拉着越惊鹊就要出去,卫惜年见状,连忙站起身,从书案后翻身过来,一把拽着越惊鹊袖子。
“不行,你不能走!”
李枕春看着卫惜年,着急道:
“你撒手!”
“我不!”
卫惜年不仅不撒手,还得寸进尺地死死抓住越惊鹊的手腕。
李枕春看着他,又看了看越惊鹊。
还是那句话,人家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人还是别跟着瞎掺和了。
“我去院子外等你。”
不等越惊鹊点头,李枕春撒腿就跑,身后的红袖压根就追不上。
李枕春跑得太快,在出院门的时候,刚好和进来的卫南呈撞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