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再睁眼,我要这江山易主!


“扔了。”

春栀伺候姜若窈多年,最清楚从前公主对温侍君的情意,更清楚温侍君是如何仗着这份情意,一次次折辱公主。

如今公主清醒过来,这般待他,也没什么错。

她应了声“是”,正转身要去,又犹豫着多嘴说了一句。

“公主,听说温侍君昨夜为了捞这荷包,在池子里泡了半宿,今日一早便发起高烧,躺在床上起不来......可要让人去请太医瞧瞧?”

姜若窈眉峰微挑,语气里带着几分嘲弄,“随他。”

死了才干净。

可又想到,温书恒刚入府便出了事,温修远那头绝不会善罢甘休。

何况,她心里憋着的那股磋磨他的劲儿还没处使,怎么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她改口道:“去请个太医给他看看,仔细着点,别真让他死了。”

春栀应声退了出去。

姜若窈靠在榻上,眼底闪过一丝冷冽。温书恒这条命,暂且留着,往后的日子还长,她有的是法子,让他一点点偿还从前的债。

昨夜在外奔波了半宿,浑身沾满了风尘。

姜若窈起身,让侍女备了热水,沐浴一番后,才觉浑身清爽。

她披着湿漉漉的长发靠在妆镜前软椅上,赫连伽澜正拿着布巾,轻柔地为她擦拭。

“窈窈。”温书言的声音忽然从门口传来。

他走了进来,目光落在两人身上,姜若窈慵懒地靠在椅子上,赫连伽澜垂眸为她擦发,画面竟透着几分说不出的和谐。

他眼底瞬间掠过一抹晦暗,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闷得发慌。

他走上前,从赫连伽澜手中接过布巾:“你下去吧。”

赫连伽澜抬眼,撞上温书言眼底的敌意,嘴角忽然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

这人也不过是被姜若窈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棋子罢了。

他转身退了出去。

可刚踏出房门,心头反倒窜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他忍不住想,待会儿这两人独处,会做些什么?

脑中不受控制蹦出那些荒唐的画面,赫连伽澜狠狠甩了甩头,想把这些念头甩开。

他攥了攥拳,又松开,终究是冷嗤一声,大步离去。

殿内,温书言拿起布巾,学着赫连伽澜的样子为姜若窈擦发。

“夫君,书房的事忙完了?”姜若窈从镜中看他。

“嗯,”温书言应了一声,“想着你该醒了。”

布巾吸走了发间的潮气,留下淡淡的皂角香。

“窈窈,”他忽然开口,“还欠为夫一个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该补上了?”

说这话时,他耳根悄悄泛起一层薄红。

姜若窈望着镜中他那副窘迫又认真的模样。她想,总归是有这么一天的。

温书言性子这般温和,想来行房事时也不会粗野,便是初次,应当也不会让她受太多苦楚。

她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唇角弯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是该补上。”

温书言的眼睛猛地亮了。

“我......我让侍女备好热水,再去换身衣裳。”

他放下布巾,转身时衣摆都差点勾住凳脚,那副手足无措的模样,倒让姜若窈忍不住弯了弯唇角。

待温书言换了身月白寝衣回来,他走到榻边,见姜若窈半倚在锦被上,长发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忽然就定住了脚步,耳根的红意又漫了上来。

“过来。”姜若窈朝他伸出手。

温书言依言坐下,掌心被她轻轻覆住。

他想起婚前宫中嬷嬷的叮嘱,知晓女子初次会有疼痛,心头不由得更添了几分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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