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柔软，专注而深情，轻轻地吸吮，好像稍微使点劲，我就会碎一样。
他又把头埋在我的脖颈，蹭了蹭说，「我好想你。」
「我要结婚了，新娘是你该多好啊。」
「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余甜甜，余甜甜……」
他断断续续地诉说着他的爱意，我很清楚，这些都不是说给我听的。
我是机器人，不是人类，我更不是楚凡思念了好久好久的余甜甜。
他只是把我当成了她，我只是一个替代品罢了。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的心尖上寸寸凌迟，将我的整个灵魂都撕扯到破碎淋漓。
这是心痛吗？还是心碎？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第二天楚凡终于走出了房间，神色淡淡，看来昨晚的事他忘了。
我也装作没发生过的样子，像平常一样给他端去早餐。
吃完早餐我们就一起去接韩念，我在前面开车，他们在后面坐着。
半晌，韩念抬手把隔板升了上去，隔板的隔音效果很好，一点都听不到声音。
到了地方，楚凡先我一步下车，一只手拉住韩念，一只手护在她的头，不让她撞到。
两人手牵手，十指相扣与周围的人打招呼，看起来恩爱极了。
彩排得很快，就是确定一下流程，位置。
「嗯，我马上到。」
彩排结束后正商量晚上到哪里吃饭时，韩念接到一个电话，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今年让楚凡陪你们吃饭，我公司有点急事，不好意思了大家。」说完后又把楚凡拉到一边，交代几句就走了。
很奇怪，楚凡看到韩念离开反而松了一口气，自在了不少。
吃完饭后楚凡没有回家，而是把我带到一个快要拆迁的老旧小区。
这里并不豪华，甚至还有点简陋，是一个小房子，一室一厅。
客厅连沙发都没有，角落摆着几个椅子。
但房间里面的床却有铺好床单，干净整洁，像是有人住一样，温馨，不像楚凡现在住的那个家，冰冷冷的。
没等我细想，角落里放着的相框吸引了我的注意，离得有些远，但依稀能看清是两个人。
我有些好奇，现在的照片都是可以5D打印在墙上的，怎么现在还会有相框。
正要走近看清楚，楚凡却先我一步把他盖在桌上。
相框是褐色的，楚凡骨节分明的手盖在上面，格外显眼。
我不能看。
「楚先生，您进去休息吧，明天我会叫您的。」
我改变方向，恭敬地走向房间为他打开灯。
时间过去了很久，可我只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褐色相框。
我想，我一定能在相框里找到答案吧。
我终究还是打开了这个不染一尘相框。
照片里的俩人笑得甜蜜，楚凡侧着旁边的女孩，而这个女孩，与我同样的面容。不，应该是，我与她长得一样。
替身终究是替身罢了。
可我愿意做替身。
……
婚礼如期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