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楚凡，一进去就成了亮眼的存在，所有人都在打量他。
据说，这是10年里楚凡第一次出席酒会，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他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楚凡被他们围在中间，问着无聊的问题。
见楚凡的注意力不在我这，我便偷偷溜到楼上，去找楚凡的爸爸。
路上却出了意外，我被一群人围堵。
他们把我挤到墙边，一个人按着我的额头，查看我的这个机器的说明。
「才造的。」他疑惑了片刻又问我，「楚凡为什么来出席？」
「我只是一个机器人，我不知道。」
他嘴角勾起，轻蔑地笑，「不说我就让你报废。」
对于他们来说，我们不过是一个烂铁，所以他们对我格外不客气，反正随时可以替代，可以再造出100个，1000个我。
「住手。」一个甜妹的声音传来，是寻声望去，是韩念，此时她脸上阴冷，与她甜美的外表格外不符合。
灯光洒在她的蛋卷头上，整个人都在发光。
「韩，韩小姐……」
这几个人一看到韩念，点头哈腰起来，巴结的笑容不要钱似地浮现在脸上。
「滚，再有下次，直接去死。」
话音刚落，他们便落荒而逃，几秒就不见了身影。
「走吧，带我去找楚凡。」她双手环抱在胸前，抬脚朝宴会厅走去。
我隐隐猜到，她应该就是楚凡爸爸选的儿媳妇。
我要让楚凡爱上她，或者说，我要让她怀孕。
让我没想到的是，楚凡好像认识她。
「楚先生，好久不见。」
韩念在离楚凡一步的距离跟他打招呼。
楚凡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不出什么情绪，反倒是周围的人，带着探究和吃瓜的眼神，不停地朝这望。
「看来他们真要联姻了。」
「韩念好手段，一步一步爬到现在。」
「要变天了。」
周围窃窃私语的话也一点一点传入到我耳边。
楚凡揉了揉眉心，朝着我望来，使了个眼色就往外走。
我连忙跟在他身后，韩念也跟在他身后。
一阵阵风吹来，刚才的烦闷一下子就都消散。
走到停车场时，韩念快步走到楚凡身边拦住他。
「楚先生，我们聊聊。」
楚凡沉默了很久答应了，上车前还深深看了我一眼。
他们在车里聊了很久很久，久到月亮都要回家。
我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从这一刻开始，楚凡对韩念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
第二天网上铺天盖地的报道。
「楚氏与韩家联姻」
「楚凡时隔多年再次露面」
楚凡边吃早餐边看着这些被添油加醋写的文章，没有半分脾气。
「叮」
门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我打开门看见的是韩念。
进门后她就坐在饭桌上，自来熟地说，「给我拿双筷子，我还没吃饭。」
我递了双筷子给她，她又说。
「楚先生，我每天都会来，希望你可以习惯我的存在。」
「对了，过几天会安排家长见面，到时候你要出席。」
楚凡又看着我，过了很久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说了句，「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韩念果然每天都来这里，每次一待就是3个小时，一分不多一秒不少。
刚开始韩念每天来都是坐在客厅沙发上，拿着个电脑工作，很少会说话。
如果不是敲键盘声，她就像隐形了一样。
「呼。」韩念伸了个懒腰，抱着电脑走到书房，敲响了楚凡的门。
「咚咚」
「进。」楚凡略带疲惫的声音传来，但看见韩念抱着电脑进来，眼睛都亮了几分。
「做好了吗？」楚凡声音都高了，眼睛死死盯着电脑。
「嗯。」
韩念走到楚凡的身边，一手指着电脑给楚凡看，一手滑动着鼠标。
楚凡整个人都凑上去，跟韩念贴得很近，只要他一回头，就可以亲到韩念。
看到这个场景我手里削的苹果，「吧嗒」一声掉落在垃圾桶。
我很不舒服，手没有力气了，胸口像是被拆掉了什么零件一样，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