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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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离职创业的消息，最终还是传回了老东家。
最先给我打电话的，居然是苏晴。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和高高在上的怜悯。
“师父，我听说您辞职了？哎呀，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啊。现在外面创业多难啊，您一个人多辛苦。要不……您回来吧？我跟总监说说，就算您不能再做总监，看在过去的情分上，给您留个经理的位置还是可以的。以后，我罩着您。”
她仿佛已经坐上了总监的宝座，在对我施舍一份工作。
我差点笑出声。
“那就先谢谢你的好意了。”我语气平淡，“不过暂时还不需要。我这边挺好的。”
“师-父-”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带着一丝说教的意味，“您别跟我赌气。我知道，您是看不惯我跟高老合作，觉得我抢了您的风头。可时代变了，师父，现在是人脉和资源的时代，光靠您那套埋头苦干的老黄历，是行不通的。”
“是吗？”我轻声反问。
“当然了！”她无比笃定，“高老说了，未来是属于我们年轻人的。他还说，等这次项目成功，就正式收我为关门弟子，带我进入真正的顶层资本圈。师父，到时候，别说一个项目总监了，我就是这家公司的副总，也不是不可能。您现在回来，还能算元老，不然……以后想回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听着她给自己画的这张大饼，我只觉得可悲又可笑。
“苏晴，”我打断她，“既然你的前途这么光明，就好好走你的阳关道。我的独木桥，就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苏晴大概会觉得我是在嫉妒和不甘吧。
这样最好。
一个人在自我膨胀到极致的时候，才会对周围的危险视而不见。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苏晴的“事业”果然如日中天。
在“高老”的远程“指点”下，她又策划了好几个听起来天花乱坠，实则毫无可行性的项目。
她拿着我给的那三十万经费，带着张伟和李莉，每天出入各种高级酒会，美其名曰“维护高层人脉”。朋友圈里晒出的照片，背景越来越奢华，身边围绕的人也仿佛个个“身价不菲”。
整个公司都被她营造出的这种虚假繁荣给唬住了。
不少人开始巴结她，认为她是未来的储君。连部门总监对她的态度，都变得客气起来。
而我，则利用这段时间，迅速组建好了自己的团队。
我挖来了几个在老东家被埋没，但极具才华的年轻人，租下了一个小而精致的办公室，注册了新公司。
万事开头难，但每一步都走得踏实而坚定，这种感觉，比应付那些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要舒心一万倍。
我以为，我和苏晴的交集，会暂时告一段落。
直到赵姐的一个电话，让我知道，最终的决战，要提前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