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江晚有些受伤的表情，顾凌川的态度不自觉地软和下来。
“我身上酒味太重，别弄得你身上也是这个味。”
闻言，江晚这才放下心来，端来解酒汤的同时，不自觉地嗔怪道。
“你不想喝酒，就别喝，有我在，谁会为难你。”
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好友们不干了，申冤声此起彼伏。
“多少年了，在江律的眼里，顾律还是最重要，我们哪能比得上。”
江晚盯着顾凌川把汤喝完后，头一转，语气里满是耀武扬威。
“就算再来二十个你们，在我心里，也比不上我家凌川一个手指头。”
顾凌川突然有些愧疚。
江晚那么好，有人喜欢很正常，但他不该去怀疑江晚对他的爱。
聚会结束后，一群人在包厢里依依惜别。
顾凌川刚拉开门把手，就听到江晚的惊呼声。
他下意识抬头望去。
许砚的眼底布满红血丝，用力拽住江晚的手，低声喊着江晚两字。
周遭的喧闹声，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顾凌川的心一点点坠了下来，可偏偏面上，还要装作若无其事。
江晚条件反射地先看了眼顾凌川，见对方神色平静，心里这才放松下来。
可她也惦记许砚踉跄的脚步，不露声色地将他交给自己的心腹。
“许砚，你知道的，我今天要陪凌川。案子上有什么着急的，你可以先找其他律师求助。”
许砚闻言，恢复了几分理智，松开了手，任由别人将他拉至身后。
“对呀，许砚，虽然江律是你师父，但江律现在正忙，案子急的话，你问我们也行。”
顾凌川却透过人群，看到许砚的眼里，对江晚的执着，和对自己的憎恨。
仓促几句告别后，江晚拿上包包，带着顾凌川率先离开包厢。
“凌川，你原来租的房子，我一直租着在，我先带你回去看看。”
顾凌川一言不发地跟在身后，直到上车前，才幽幽开口。
“阿晚，我又不是不识路，案子那么重要，你回去忙案子。有啥事，我会给你发信息。”
江晚脚步一顿，笑容中带着几分怀念。
“凌川你还是那样，案子比什么都重要。好，我们明天见。”
说完，江晚不等顾凌川的回应，加快脚步朝包间走去。
因此她也就没发现，顾凌川没上车，反倒躲在了酒店旁边的巷子里。
寒风吹得顾凌川一直发抖，指尖也凝结了寒霜，可他不愿离开，心里有些莫名的期待。
也许一切都只是误会。
看到江晚单独出来的那一刻，顾凌川立刻直了直身体，准备迎上去。
可下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许砚紧跟着后面出来。
两人十指相扣，不顾往来人群的目光，站在车前，激情拥吻。
直到两人驾车离开后，顾凌川才反应过来，慌忙拦车跟了上去，手机屏幕上不停亮起“阿晚”的名字。
忙音传来时，前方的车恰好停稳，在司机的催促声中，顾凌川慌忙下车。
看清四周的情境后，他的心却猛地提了起来。
这两人怎么会来他的楼下？
顾凌川还没理清思绪，就眼睁睁看着前方车窗缓缓升起，紧接着车身开始晃动。
从轻微到剧烈。
顾凌川的呼吸猛地顿住，明明什么都看不清，却能脑补出色情香艳的画面。
江晚以往只属于他的媚态，此刻却毫不保留地呈现在别人的面前。
顾凌川的视线，死死咬住前方不断摇晃的车辆，指尖不受控地发抖，就连嘴里的铁锈味都没察觉到。
直到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