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丈夫为救我截肢,我却选择原谅肇事司机

我跟着警方的搜救队出发了。

搜寻工作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那段山崖常年云雾缭绕,崖底是未经开发的原始密林,毒虫蛇蚁遍布。

连日的暴雨更是让山路变得泥泞湿滑,好几次都发生了小规模的塌方,搜救工作被迫中断。

我不能下去,只能在警方拉起的警戒线外,日复一日地等待。

我爸妈陪了我两天,最终被我劝了回去。

唯有江雨薇,在最初的崩溃后,也默默地赶了过来。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红着眼眶,在我身后不远处的地方,陪我一起等。

一周过去了,毫无进展。

所有人都劝我放弃,说或许早就被野兽……我捂住耳朵,不肯听。

我的阿哲那么爱干净,怎么能忍受自己被弃于泥淖之中?

我固执地守在那里,像一尊望夫石。

直到第十天,奇迹发生了。

一只警犬在崖底一处被藤蔓覆盖的隐蔽石缝中,嗅到了人类骸骨的气味。

法医和刑侦人员冒着生命危险,用绳索垂降下去,经过近五个小时的艰难作业,终于将一具残缺不全的骸骨带了上来。

当那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抬到我面前时,我腿一软,跪倒在地。

张警官在我身边蹲下,从证物袋里拿出一枚被泥土包裹的戒指,声音沉重:“司女士,我们在骸骨旁发现了这个,表盘背面刻着Z&X,你看一下……”是阿哲准备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

那一刻,我紧绷了十天的神经彻底断裂,嚎啕大哭,身体抖得像风中残叶。

骸骨被运回市里,经过DNA比对,最终确认了身份——正是我的丈夫江宇哲。

当我抱着那个沉甸甸的骨灰盒走出殡仪馆时,江雨薇迎了上来,她哭得双眼红肿,声音嘶哑:“嫂子,对不起……我……我对不起我哥……”我摇了摇头,轻声说:“不怪你。”

我爸妈也走上前,我妈哽咽道:“夏夏,跟我们回家吧,家里给你收拾好房间了。”

我抱着骨灰盒,像是抱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贝,对他们说:“爸,妈,我想带阿哲回家。

回我们自己的家。”

他们看着我,最终只能无奈又心疼地点了点头。

回到家后,我麻木地抱着盒子呆做良久。

随后走进江宇哲的书房,我打开了那个我们用来存放共同回忆的木箱子。

里面,有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票,有他送我的第一束花的干花标本,有我们去各地旅行时写的明信片……在箱子的最底下,我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日记本。

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颤抖着手,翻开了第一页。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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